四個人本來是住在一座山上的,那山的地勢極高,樹木高大,還有猛獸在森林中出沒。山頂更是常年雲霧繚繞,縹縹緲緲得如仙境一般。一年四季沒有特別的事情,四個人都不會下山,但是這幾年亂世,各路妖獸層出不窮,凡間的一些道士雖然也有一些法力能夠解決一些問題,修真門派也得以繁榮昌盛,但是畢竟真有本事的人還不多,所以遇到非常棘手的,不能夠自己解決的事情,都會用輸送了法力的傳音紙鶴,把消息,困難穿上山來,請求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人的幫助。
山間的小路上,走著兩個身影,分別是一白衣,一玄衣。在山霧繚繞,兩個人的麵容看的不清楚,隻聽得見兩人討論的聲音。
“玄武,你說這次是什麼妖獸在做怪呢?”女子的聲音清脆,像是某種善於在枝頭歌唱的小鳥兒。
“我也不能確定,畢竟我們收到的消息太少了,而現在亂世,流民無數,生靈塗炭,戾氣太重,可能出現的妖獸又非常多。”男子的聲音清朗溫柔,讓人聽著就像是一股清泉,細細的流進了心裏麵,非常舒服。
兩個人的腳程極快,感覺明明也是如常人般邁著步子,卻又一眨眼之間,已經接近了山腳。
這時已經陽光明媚,沒有了山上的霧氣和樹木的遮擋,這一男一女的身影便完全暴露了出來,麵貌也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
玄衣男子身形修長,長身玉立,及腰的長發烏黑長發,一小部分用簡單的玉簪簪在頭上,其餘在身後隨風微微飄逸。麵容清俊文雅,墨玉般的眼睛仿佛含著一汪如波春水。正是玄武。
白衣女子長發用青色的繡帶綁起,一個簡單到極致的馬尾,發帶的末端墜著兩枚小小的銀色鈴鐺,隨著身體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音。白皙的麵容,漂亮的大眼睛是有點透著淡淡金色的黑眸,像是某一種大型的狡黠的貓科動物。此時那雙眼睛有些紅腫,似乎剛剛哭過,或者用力的揉過,這樣便透出一種可憐兮兮的模樣來,無端端便引人憐惜,想要給她一個安慰的懷抱。正是白虎阿離。
兩人正是在接了任務之後,往山下走去,調查瘟疫事件的具體情況。
“阿離。”正在有著路,眼看就要走出山林,玄武突然輕輕喚了阿離的名字,聲音裏透著擔憂。
“怎麼了?”阿離轉過身來,麵帶疑惑的詢問。眼角的紅腫在這樣的角度看起來更明顯了。
“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眼睛都哭腫了。”玄武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阿離紅紅的眼睛。
“……沒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隻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所以眼睛有點腫腫的。”阿離微微貪戀著撫摸著自己眼睛的這雙手,溫暖的,柔軟的,帶著顯而易見的疼惜。
阿離她吸了吸鼻子,又恢複一臉的笑容:“玄武就是太溫柔了,總是擔心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啊,玄武你想多啦,關心則亂哦。”除了那個一直對自己冷冰冰的人,除了那個一直對自己的心意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人,還有什麼事情讓自己難受呢?沒有了,所有喜怒哀樂,都是因為那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