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阿離和玄武對視,心裏麵都想到了同一種東西。
“該不會是跂踵吧?”阿離試探著開口。
“跂踵?《山海經中次十經》記載,‘複州之山有鳥,其狀如鴞而一足彘尾,其名曰跂踵,見則國有大疫。’如果是這個東西,就比較棘手了。”玄武說道。
“所以首先我們要去那個村子裏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阿離提議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玄武微笑,“勞煩道長給我們帶帶路吧。”
“沒有問題,我帶兩位大人去。那這具屍體該怎麼處理?”道士問道。
“燒掉吧,之前你們是不是也選擇了焚燒?”阿離問道。
“是的,之前我們都按照處理瘟疫的方法來處理屍體,都是燒掉。隻是這具是為了給兩位大人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我才用法器把它封在冰棺裏麵的。”
“很好。”阿離誇讚。
道士有些不好意思。幾人處理掉屍體之後,在道士的帶領下,來到了城鎮在不遠處,一個村子裏。
或許是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大白天的,正值響午,村子卻非常安靜,透出一種死氣來。
幾個人來到最先出事的獵戶家裏了解情況,本來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五口人,隻剩下一個老婆婆,一個兒媳婦還有一個不足月的孩子。
聽說阿離他們幾個人是來調查瘟疫事件的,一家三口哭的說不話來。老婆婆滿臉淚痕,蒼老得讓人害怕,新婦也是憔悴不已,懷裏的孩子一張臉都是蠟黃的。
“我不該阿,不該。那天他說要去打鳥,我為什麼不攔著他呢?家裏不缺這點錢啊。”婦人哭著,說話斷斷續續,“他回來就是那樣一副樣子,也不說話,說什麼看見妖怪了,自己嘀嘀咕咕的,我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他說不吃,躺下就睡,可是,可是,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再也沒有啊!”婦人說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阿離幾人已經問不出話來了,隻能安慰幾句,然後,走向下一戶人家。
“生命就是這樣脆弱啊……”阿離回頭看了看,離他們越來越遠的婦人,她的哭聲仿佛還回蕩在自己的耳邊。
阿離的心中,最後還是泛起了一絲波瀾,漣漪開始漸漸擴散開來。
“是啊,人的生命如此脆弱,稍微不注意,就會失去了。”玄武也感歎道。
“我們一定要把那隻帶來災禍的壞鳥抓住,狠狠的揍它!”阿離表情凶狠。
“當然。”
在了解了剩下幾戶人家的情況後,確定他們都是在村子後麵的山上抓的鳥,吃的鳥肉。於是一行人就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