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借口出去買酒,胡子回自己宿舍去睡覺去了,我們宿舍就剩我和阿剛了。我收到阿輝的提醒說阿剛中了馬王煞,先不以為然。後麵發現果然不對勁,阿剛咧著嘴,打著馬一樣的鼻響,雙目流血地撲了過來!
我當時還在想,是不是阿剛也和阿輝一樣,給我開玩笑的呢?不過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那眼睛裏流出來的血不是說出來就能裝出來的。
見他這樣一撲,我後麵是書桌,右邊是通往陽台的玻璃門,不過我這半邊已經關上了。而最不巧的是我的椅子的靠背剛好擋到左邊了……也就是說,我正好無處可躲。
當然我不可能像裏那樣什麼用手一擋,手連皮帶肉被撕掉一塊還能好好地打來打去,不過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本能的用腳一抵,雖不能說把他踢回去,好歹也緩了一緩他的來勢。怎料這邪術果然可怖之極,阿剛一招未中,馬上抓著我踢過去的腳,迎麵一口。
我大叫不好,這一下要是下去,我就真TMD要見大紅了。幸好我穿著拖鞋,他一口下去大半口都咬在拖鞋底上了。我心想此時不發作,恐怕今晚就過奈何橋了。於是操起手邊的磨砂杯子砸了過去,還不忘大喊救命,也不知道等睡醒的人過來後還有沒有命了。
那阿剛肩膀被砸了一下,身體隻是歪了歪,便再次撲咬上來。我心說,奶奶的老子今晚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交代了,下去也要抓著閻王鬧個上訪。這時突然一個身影衝了進來,連撞帶推把阿剛撞到陽台上了。
我一開,乖乖,關鍵時候還是要靠胡子,要是換別的身形,不一定能撞出去。胡子好歹高中時候是混混出身,兩下子身手還是了得的。剛鬆了口氣,隻見那阿剛真乃魔物一般,一個轉身就把120斤的胡子從陽台甩了進來。
胡子這一摔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對我喊道:“快……快去把玻璃門拉上!”
我心想就這力道,我雙手拉上了,人家過來一個指甲殼就能拉開。不過也沒別的辦法了,擋一時是一時吧。於是趕忙起身拉上,立馬扣上鎖。那阿剛進不來,就狂拍那門,整個宿舍都回蕩著砰砰的撞擊聲……
我扶起胡子,看他沒怎麼受傷,心又放下大半。那門雖是玻璃,但厚度很好,一時半會也敲不開,剛想問胡子現在怎麼辦發現胡子盯著我背後看得很驚訝。
我心裏發毛,不敢轉過去看,忙問胡子在看什麼。雖然嘴上關不住這麼問,心裏還是想他還是不要回答的好。但是看胡子的眼神不是很驚慌,隻是驚訝。心裏稍安了一些,就聽到胡子說:
“你……你怎麼半夜回學校來了?”
是誰?!
我聽胡子這麼一問,就知道肯定是認識的。但是這樣悄無聲息的站在我後麵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免讓人背脊發涼。我轉過頭去一看,天啊!來的人居然是……阿林!
雖然夜晚漆黑,但是他離我很近,我怎麼都能憑外麵的月光看出他的輪廓。阿林他怎麼這個時候出現了?
之前說過,阿林家中有事,請假回去了。而且前麵我還和他聯係過,說不需要他趕過來。他家雖然就在本市,但是住在鄉下,從那趕到學校至少要1個白天,但是下午通話的時候他還在家怎麼這會就到了?而且這麼晚了,根本就不可能有車從鄉下過來!
我正想開口問,隻聽砰咚一聲,我心中大叫不好,轉頭去看。那阿剛中了馬王煞後果然不尋常,力大可怖,已經把玻璃門拍倒。比我算計的時間快多了,一下子不等我們商量對策就又撲了過來……
胡子大罵幾句髒話,縮到地上,一把操起椅子半擋半砸地橫在自己麵前,大叫我們也學他那樣。我於是一下就跳開,也抓起一把椅子,剛準備做好防禦姿態。突然發現阿林竟然站在原地沒動!
我忙說這個時候怎麼反應這麼遲鈍,雖然現在再過去十有八九是送死,但是不過去阿林是百分之百掛了。沒辦法我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這個時候管不了那麼多了,就提著凳子衝過去了……
那邊阿剛也在同時撲向阿林,可是阿林還是一動不動,看著阿剛的嘴都到了麵前了,隻見阿林迅速蹲下了!這下那阿剛撲了個空,慣性還是很大,腳下又被阿林絆了一下,直對我來了。我也刹不住車,隻有勉強把椅子橫在前麵閉上眼睛擋住臉。
過了一下,覺得估算的撞上的時間到了但是並沒有感覺,便睜開眼,看到阿林不知怎麼的已經騎在阿剛的身上了,阿剛被他壓在下麵竟然沒有動彈!胡子這時候衝出來吼了一聲,快一起壓上去。“別碰我!!”阿林馬上阻止了他。邊說一隻手指還在不停的在阿剛的後脖頸上畫些咒語和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