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被看門的老頭發現,我一翻進去就一口氣穿越一片半人高的草地,跑到兩層高的教學樓下扶著牆喘息。
一路上我都很注意的聽了,除了我跑步的聲音和喘息的聲音,並沒有其他人的聲音,這個陰天夜晚安靜得讓人覺得不詳。
教學樓的大門已經被鐵鏈子和鎖封得死死的,我蹲在一個柱子後麵掏出電話,想聯係一下胡子他們,可是該死的移動這時卻仍然沒有信號。不詳感又增強了不少。這時我隱隱約約聽到身後的教學樓二樓有點響動,很微小的沙沙聲……
肯定是胡子他們,但是門鎖得緊緊的,他們是怎麼上去的?我納悶的打開手電,繞著這棟灰色的教學樓觀察,看有什麼地方能比較容易的翻進去。微弱的手電光一旦射到樓上那黑洞洞的窗戶裏,就如同被黑暗吞噬了一樣,毫無生氣。
找了一圈又一圈,在微弱的手電光下也沒什麼突破性的發現。但是事情開始趨向於詭異了……我繞到第三圈回到教學樓正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剛剛還鎖在門上的鐵鏈和鎖都不見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算來這棟樓也不算大,慢慢地繞一圈最多隻用得到三分鍾。也就是說,剛剛有人在我繞到樓房後麵的時候,把這個門打開了!我自然不會白癡的認為是那個老頭幫我打開了,那就隻可能是胡子他們進去了?但是他們也應該沒有鑰匙啊,難道還有別人!
我用手電照了照二樓的窗戶,仍然是一篇死寂,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聲鳥的怪叫,嚇了我一跳,手不禁一抖。這一下我看到貌似有個白色的影子從二樓的某間窗戶一閃而過,我定下神來再次用手電照著那扇窗戶的時候,那裏又是一片靜謐的黑色了。
恐懼這種東西就是你越想看清它,就越覺得恐怖,但是當你靜下心來去探尋事物的本身原因時,什麼都不可怕了。
“TMD!”我心一橫,隨手找來一根一米長的樹棍,上去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推開厚重的鐵門(可能沒那麼重,隻是大學吃達理食堂的東西吃多了,身子虛得厲害)。進去後,我左手拿著手電,右手拿著棍子細細的照了一遍。發現這裏是“T”字形的走廊構造,我站的地方恰好是中心,前麵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左右兩邊兩個小門,估計是廁所什麼的。
要上二樓就得穿過這條令人覺得不舒服冷森森的走廊,我捏了捏了手上的木棍和手電,腦袋裏進行飛快的運轉:
如果有僵屍什麼的話,是實在的東西,我可以用棍子對付;如果有鬼的話,鬼怕光,我有手電,也應該可以對付了。這麼說來我基本沒什麼太大的危險。
理智是戰勝恐懼的唯一方法,可是人們往往都選擇逃避。我穩了穩神,據說冤魂厲鬼什麼的最喜歡在人精神力不振的時候趁虛而入。為了給自己打氣,我哼了兩句春春的歌,算是壯一壯陽氣。就像走廊那頭走去。
為了防止出現多餘的聲音影響我對周圍的情況的判斷,我躡手躡腳一步一停的走。每走過一間教室都要看看門上的鎖是不是鎖住的,生怕有什麼東西從我後麵的教室裏衝出來。
這樣安全地走了一半,我發現了一樓全是沒有用了的舊教室,估計和這學校被封了有關。每個門口都貼了封條,看來這裏確實發生過什麼大事。
就在我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頭頂上的二樓又發出了剛剛的沙沙聲……
我停了下來,原本緊繃的神經再度加了擰勁。太陽穴一陣陣的血湧向發麻的頭皮。不過沙沙聲一會就停了, 喉嚨這時也幹的冒火,我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但是現在在走廊中央,絕不是停下來休整的時候---無論有沒有危險,這都是不可取的。
剛剛的詭異聲音弄得我失去了原來的理智,馬上也不管教室門了,操起木棍,打著手電剛忙衝完這段令人感覺不詳的走廊。
到了走廊的樓梯口,我剛準備用手電看看樓上的情況。卻發現剛剛跑過來的走廊有些異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某間教室裏,被我剛剛跑過來的動作驚動了,有撞動桌子的聲音。
我大道不好,連忙看都不看就往樓上跑。心裏說要是胡子他們在上麵就好了,雖然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不大,或者說是幾乎沒有。
二樓和一樓的構造似乎一樣,每個房間的門都鎖上了,還貼了封條。胡亂照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就想找個地方藏身,說不定馬上樓下的那哥們就上來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以逸待勞是最佳戰術。
說來也真該我的,第一間房間門上就沒鎖了,但是貼了兩道封條。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腳踹開門就衝了進去,反手就把門關了。看到還有個插銷,想也不想就插上了。
這間屋子沒有我想得大,應該是一間教室隔成兩間的。裏麵有張床,還有一個書櫃,一個木質的寫字桌,一把椅子,一個箱子……總之看起來應該是個單人寢室。
我仔細看了看,覺得被什麼危險,就打著手電翻閱書桌上的那些文件,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