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一眾人獲救後,被帶到了一個山頂的老別墅外。我剛一下車,就聽到三叔喚一個人作“當家的”,連忙抬頭去看!
哪知那人不是阿剛,也不是別人,竟然是本以為一輩子不會有機會見麵的趙金鳳!
此時的趙金鳳和我們上次見到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一身黑色的女士緊身西服,中性而幹練,頭發盤起了一個發髻,淺淺的淡黃色耳發被山頂的風吹亂了幾處,雖然三十多歲了,這身打扮的風韻還是令我目瞪口呆。
趙金鳳看到我們了,忙親切地笑著走過來,拍著我的肩頭道:“不好意思,我們去晚了,讓你們受苦了。”
一邊的林曉寒一直在看著小玨,緊皺眉頭,不說一句話,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趙金鳳的變化。
我呆在那裏,趙金鳳的手放在我的肩上,這讓我更加尷尬不好意思。全身僵在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笑了下就環顧四周岔開話題問道:“這……這是哪啊?”
趙金鳳還是一直笑著,並沒有正麵回答我,說道:“你們肯定累了,先安排你們休息一下再聊吧,好好洗個澡,睡一覺。三叔,您安排一下。”
我剛還想說什麼,趙金鳳已經揮了下手,示意她還有事,就從一條小石路走開了。我搖了搖頭,感覺全身好多了,但是還是陣陣倦意襲來。心中不停嘀咕:這趙金鳳到底什麼來頭,前幾次看著還挺像個道教的什麼什麼掌門,這次怎麼又像黑社會老大了?
三叔依舊笑著把我們帶到一間套房,我胡亂洗了下澡,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活動了下筋骨,我感覺已經全身舒暢了,看來年輕就是好。我打開房門,想去四處走走。
剛下到樓下客廳,就發現林曉寒和趙金鳳都坐在沙發上,旁邊隻站了個三叔。他們看到我了,趙金鳳笑道:“小蘇,怎麼樣了?”
我拍拍胸,示意自己沒問題了,和三叔也笑著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林曉寒也微微點了下頭,看我坐下了就問趙金鳳:“現在可以談正事了吧?”
趙金鳳挽了下耳發,點了點頭道:“胡子和小玨都還在休息,不過咱們可以開始聊了。想必各位對這些事有很多疑問吧,你們盡管問,我知無不答。”
我在腦袋裏硬生生轉了四五圈,發現要問的太多太多了,還真不知道先問什麼了。
“先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吧,你的身份應該完全不隻一個道教支教的負責人這麼簡單。”林曉寒聽了此話,自顧自地開問了。
趙金鳳喝了口茶,點頭道:“確實,之前對各位有所隱瞞實在是因為身不由己,希望各位能夠原諒。”
她看了看我們,猶豫了下,接著說道:“我本名其實叫趙虹,‘趙金鳳’這個名字是我在中國用的。我確實是道教麻衣的負責人,這個和我祖上無關,就不繁述了。我的第二個身份……”說到這裏,她看了一眼三叔。
我們都在等著這一句,便一齊看向三叔,三叔一改往常的笑容,很嚴肅地點了點頭。
趙虹才接著說:“我是趙天澤的唯一後人。”
“趙天澤是誰?”我不禁脫口而出。
林曉寒的表情馬上變了,眼睛瞪著趙虹,半信半疑道:“趙天澤?”
趙虹看林曉寒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他不太相信了。便笑著點了點頭:“好!”
“趙天澤是西蜀名士,著有《圖繪寶鑒》一書,這些都是學術的,我就不繁述了。當年家譜記載,趙天澤和一代奇人劉伯溫交情匪淺!”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曉寒明顯吃驚了一下,但是立馬又恢複以往的波瀾不驚道:“何為‘交情匪淺’?”
趙虹笑了笑道:“劉伯溫一生侍奉皇家,相風水,擇陰陽都是在為皇家做事。唯獨……趙天澤的墓,是劉伯溫很早時候就幫他相好的一處吉穴。
當年為了動工修陵,又不能讓皇家知道,劉伯溫就專門選了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並且親自幫趙天澤設計墓室。據說整個墓室耗費財力和人力不亞於皇上天子的待遇。”
我立馬打斷道:“這麼大的工程,一直沒讓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