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扛著墨殊陽來到殿宇後麵的一處空地。
這裏,很寬敞,平地上沒有絲毫雜物,周邊還有一條小瀑布,瀑布旁,紫竹隨風搖拽,景色還算愜意。
到了這裏,大漢放下墨殊陽,將自身腰帶解下,牢牢的綁住墨殊陽的手和腳,隨後大漢走進身後不遠處的茅草屋。
那是一做占地不大的茅草屋,草屋前,還有孩童和婦女在嬉笑,逗樂。
當他們看到墨殊陽被帶到這裏,還被綁住時,眉宇間都閃爍著心疼,而那些孩童則躲在了婦女們的身後,顯然,她們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唯有墨殊陽什麼都不知道,一雙大眼不時地眨動。
“你們有吃的麼,我餓?”墨殊陽扭動著身軀,看著那些孩童和婦女,眼中充滿好奇。
古劍曾告訴過他,世間萬物,都有男女之分,而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爹娘,撫養成長,雖然自己不知道爹娘是什麼,但眼前的婦女依舊讓他好奇。
很快,大漢便自茅草屋走出,手上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徑直走了過來。
“大叔,我餓!”墨殊陽依舊天真的說道。
然而,下一秒,大漢便揮舞著手中棍子,抽了過來。
“啪”的一聲。
疼痛感如潮湧般充斥在墨殊陽腦海中,但他依舊問道“我肚子餓,要吃東西。”
回答他的,卻是一棍又一棍,很快,他的衣服被打爛,露出稚嫩的後背,現在,他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咬著牙在忍受。
雖然他沒有經曆過世俗,但有些東西,隻要經曆了,自然會明白。
這大漢是在欺負自己,在打自己,奈何手腳被綁,隻能默默承受,這時候,他想起了那叫武淵的孩童。
自己之所以會被打,都是因為武淵。
他雖然經曆少,很天真,但也有本能,那就是有恩報報,有仇報仇,這是所有生物的本性。
劍古叮囑他的話,他全都忘記了,就算他沒忘記,說出劍古的名字,估計依舊要挨打,畢竟劍古沒有留下話,任憑墨殊陽一個孩子自己說的話,誰會信,特別是他穿的破爛,跟雜役真沒兩樣。此刻,在他的心中,隻剩下報仇,這些痛,一定要還給武淵。
從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欺淩?
很快,八十棍便打完了,幾乎每一棍都打在墨殊陽的後背,以大漢的力量,足以將他打的皮開肉綻,然而他的後背,隻是有點紅印而已。
打完之後,大漢自己心中也是一驚,他知道,這孩子絕對不簡單,沒有修煉,肉身便堪比現在的他,要知道他已經踏入了修煉行列,更是修煉出了三道光圈,達到淬靈境巔峰。
但他並未猜測墨殊陽的來曆,武淵少主既然放了話,他隻要照做就行,其它的事,便不用他管,就算墨殊陽來曆再大,對他也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後果,天宗門,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任何罪,都由範者承擔,聽命者頂多受點責罰。
杖責完之後,大漢鬆開了墨殊陽,告誡道“你得罪了武淵,他乃是青炎山執事師兄的孩子,不出意外,肯定會拜在劍古長老門下,他的話,我不得不從,我勸你,不要去招惹武蕭,躲著他點,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墨殊陽沒有說話,原本天真的眼神,已經被淡漠所替代,他默默的站起身,拾起破舊的草衣披在身上。
大漢並未動怒,他不會和一個孩子生氣,隨後他招呼草屋前逗孩子玩的婦女,為墨殊陽做點吃的,隨後帶著墨殊陽來到草屋最東邊。
這是一個堆放雜草的地方,裏麵味道很難聞,但墨殊陽並未介意,有草的地方,睡覺會很舒服。
“我叫大漠,負責我們這座山嶽的雜事,我們的山嶽,由劍古長老掌握,為雲劍峰,今後,你就住在這,有什麼需要就去西邊最前麵那座草屋找我,呆會吳嬸會帶東西來給你吃,你自己好好休息,明天淩晨還有事交給你幹。”大漠叮囑一番,轉身離去,留下墨殊陽一個人在草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