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書,不知道要看到何時,不如暫且先住這,讓霖泰幫我打點一番?”墨殊陽呢喃道,隨後離開藏書閣,前往林泰的住所。
深夜,林泰做好飯菜,放在墨殊陽的身前。
“殊陽師兄,這一天你跑哪去了?都沒看見你的身影。”霖泰擔憂的說道。
一整天不見人影,霖泰真的擔心墨殊陽,他怕墨殊陽會做傻事,幸好現在回來了。
“霖泰,我想住在藏書閣,不知道可以麼?”墨殊陽問道。
藏書閣對現在的自己太重要了,但自己卻住在離藏書閣有兩個時辰的路程,他沒有修為,一步一步得自己走,走到那再回來,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太浪費時間了。
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對他太重要了,不容浪費。
“殊陽師兄想住在藏書閣?”林泰麵露為難。
“不可以麼?”墨殊陽看著林泰的表情,知道這件事恐怕不能。
“殊陽師兄,藏書閣那裏沒有住的地方,不過你要待在那也是可以的,就是會有些不方便,至於飯菜,每天我會替殊陽師兄送過去。”霖泰皺眉,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住是可以,隻是沒有地方睡,很多地方都會不方便,墨殊陽怎會不知道?但隻要能充分利用時間,不方便也得方便。
吃飽喝足後,墨殊陽便再次來到藏書閣,再一次修煉起來。
清晨醒來,回想昨夜,不免一陣歎息,而後清洗完身上的血痂,開始閱讀起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林泰每天都準時送來飯菜,墨殊陽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翻閱書籍上。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他依舊沒有所獲,而他作為天封者的消息也在不經意間傳了出去。
最終,整個天宗門都知道了墨殊陽是天封者,無法修行。
這一日,墨殊陽習慣性的開始看書,沉浸在其中,本沒有人踏足的藏書閣,迎來了一尊少年。
此人雖然是少年,但那眸子卻流露著成年人才有的狠辣,他就是武淵。
墨殊陽是他師弟,他自然不會輕易動手,但現在,墨殊陽是個天封者,一個不可以修煉的人?自己欺淩他,又有誰能說自己?
“呦,呦,呦,雜役就是雜役,別以為找了個師尊,就可以出人頭地,廢物就是廢物。”武淵肆意嘲諷道。
從小生活在使喚人的生活中,對於武淵來說,沒有什麼比這要舒坦。
墨殊陽看著武淵,心中很安靜。
如今的武淵,最後一道光圈幾乎就看不到了,也就是說他的修為已經到了淬身境巔峰,隨時可能突破到下個境界,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打不過他,隻能忍了。
“武淵師兄,你是來看望師弟的,還是來作何?”墨殊陽淡淡的說道,麵無表情,隨後繼續看書,沒有再看武淵。
這一幕,武淵可受不了,這是在無視自己啊?
“是啊,師兄沒事,來看看你這個廢物師弟,需不需要幫忙,來,師兄教你如何修煉。”武淵走上前,一臉的邪笑。
墨殊陽轉身就要走,奈何武淵小手伸來,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十萬斤力根本就掙脫不了。
“廢物師弟,師兄幫你看看。”武淵陰沉的說道,手掌開始加重力量。
墨殊陽隻感覺自己的肩膀仿佛要被抓碎了,但他沒有叫出聲,隻是轉頭,眼睛直視著武淵。
這仇,必須報,他一定要修煉成功,如此才能報今日,還有曾經的仇。
武淵並未在意墨殊陽那吃人般的目光,感覺自己心中舒坦了,他才鬆開了手,大笑著離開。
在武淵看來,墨殊陽就是雜役,而且還是歸他玩弄的雜役。
兩人之間的梁子不斷地被擴大,一切,隻是由當年隨意的杖責開始。
墨殊陽緊拽著拳頭,雙眸深邃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