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他一生的記憶,也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人。
夜下醉酒,談天說地,訴說心聲,誌比天高。
邁著走向死亡的步伐,墨殊陽沉默了,他想了很多很多,最終隻是長歎了一口氣。
“他們,在等我!”
另一邊,天宗門內閣,數百個天宗門弟子聚在一起喝著酒,時不時有敲打桌子的聲音。
“大師兄,那鐵黎的修為,跟你不相上下,雖然他的輩分比我們高,但我覺得,昨夜你該震懾震懾他,而不是轉身離開。”一身高一米八的壯漢,無奈的說道,右手緊拽著酒杯,由鐵精所鑄的酒杯都有些變形。
“大師兄,我們天宗門乃是正道之首,斬妖除魔是我們的己任,那沒有錯,但讓魔道之人自相殘殺,以此祭旗,當不是我們正道之人該有的做法。”一少年搖頭歎息,剛毅的臉龐,泛著不甘。
“小莫說的對,正道之人,怎能做魔道賊子所做的手段?鐵黎的做法,與魔道無異,我天宗門在萬魔窟的根基,不該由這樣的人執掌。”
“你們!”君逸看著他們,心中何曾不是這麼想,但他輩分不夠,誰又會聽他的呢?“鐵黎的做法固然不對,但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我們這次來,隻是曆練,這裏的事,少管為好。”
“少管,少管,除了少管你就沒有其他的話麼?怪不得殊陽在你們九天殿被殺,卻沒人給個說法,正道正道,到底何為正道。”壯漢怒而起身,周身渾厚靈力鼓動,環顧四周,看見那一雙雙懼怕的眼眸,不由得長歎一聲。
君逸看著壯漢,神色微沉,冷語道“林大虎,我知道你們和師弟是好朋友,但我說過,他沒死。”
“沒死,那你倒是說他去哪了啊,你說啊!”林大虎雙眼怒睜,一拳轟在地上,憤恨的離開了此地。
君逸看著林大虎離去,搖頭歎息,久久無言。
閣樓內,其餘人趕忙打圓場“大師兄,別生氣,這次師門讓我們來此曆練,你能說說是怎麼個曆練法麼?”
“是啊,大師兄,這萬魔窟的魔道賊子一直視我們天宗門為死敵,這次曆練,門中有沒有派前輩來保護我們?”
……
此時,墨殊陽這些魔道賊子,已經被押到一處萬丈深淵前。
深淵綿延不知道多少萬裏,時不時有鬼風呼嘯,聽者駭然。
“噬血淵!”一人驚呼,而後大聲咆哮道“好你個天宗門,居然讓我們喂噬血淵,難道你們不怕下麵的東西再次複活麼?”
“噬血淵?狗娘養的偽君子,你們不得好死。”
一時間,哀怨聲,咒罵聲不斷。
墨殊陽聽聞,眉頭微皺,隨後向一個老者問道“噬血淵是什麼地方?”
“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深淵貫穿萬魔窟,深約萬丈,掉者九死一生,可以說,一旦掉下去,就是死。”老者瞳孔微張,眼神深處充滿了殺意。
數萬囚犯,在此地怒罵著,聲音高震九霄。
就在這時,高高的樓台之上,一中年男子邁著虎步走出。
他身著紫色鎧甲,手持長鞭,正值中年的他,滿頭白發,寬厚的臉龐,讓人有些著迷。他正對著陽光,那鎧甲反射的紫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鐵黎,你這個魔頭,我若不死,當誅滅你,吃你心,踩你身。”
“魔道昌盛,蓋壓正道,一統神武!”
“鐵黎,你才是真正的魔頭。”
隨著那人的出現,在場怒罵聲比先前更盛。
“我隨時恭候你們。”鐵黎冷笑道。
“有本事解除我的封印,看我怎麼殺你。”一老者不甘的怒吼。
“是麼?既然你那麼想殺我,那我就給你機會,你們這些人中,隻有十個人可以活著,其餘人麼,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鐵黎話落,肆意的大笑著。
場中,頓時安靜無比,沒有一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