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墨殊陽今日以血起誓,一旦我突破,定會帶雷擊木離開這噬血淵,如若違背,萬道焚身!”墨殊陽咬開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液懸浮在空中,待他的話音落下,這滴血便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天地間。
這就是血誓,以血為誓言,天道為見證。
若是墨殊陽突破沒有帶雷擊木離開,那誓言將讓他身死道消。
“唉!”血誓已成事實之後,紅毛獸忍不住哀歎!
“你小子,有膽識,放心吧,待我出去,不出百年定會成就神明之位,到時候,我會罩著你的。”雷擊木自信的說道。
“血誓以立,那血液,在哪裏?”墨殊陽詢問道,環顧四周,沒有一處地方可以隱藏東西。
四麵寬闊,連一塊碎石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藏東西。
雷擊木隻是一根爛木頭,身上也沒有空間法器,那血液肯定也不會在它的身上。
“血液麼,暫時我拿不出來,因為那玩意,不在我這裏。”雷擊木以枝椏做手,無奈的擺動。
“你不會是故意騙我們的吧?”紅毛獸冷聲道。
它早就覺得這雷擊木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小子敢立血誓,我就告訴你實話,當年我進入這裏,是不在這塊地界的,隻是為了離開,我不得不四處尋找,而我的那些東西,都被我留在了一處禁製裏麵,那禁製除了我,誰都開不了,隻是我沒想到,離開的方法我是知道了,可卻被困在這地方出不去。”雷擊木緩緩道出。
“我就知道你是在坑我們,這地方若是有禁製,讓你離不開,那麼要破開這禁製,是不是得付出一些代價!”紅毛獸惱怒的說道。
墨殊陽沒有說話,事到如此,唯有履行承若,就算破開這地方的禁製會出現意外,他也得破。
“這個麼,你放心,我現在是不會讓你破開這禁製的,以小友的修為,要破開這禁製,完全不可能。既然小友立下了血誓,我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我會給小友破開我曾經下禁製的方法,你們可以先去我留下東西的地方將修為提上去,再來幫我破開這裏的禁製。”雷擊木笑著說道,隨後將破解禁製的方法以深念傳給墨殊陽。
有血誓存在,它不怕墨殊陽拿著它的寶貝離開!
“那你藏東西的地方距離這裏多遠?”墨殊陽詢問道。
“不遠不遠,隻有一萬多裏,待會我給你畫個路線圖,你自己照著找過去就行了!”雷擊木語不休,驚死人。
這血淵之中,步步存在危機,一萬多裏的路程,鬼知道途中會遇到什麼。
神宮未填滿,力量未達巔峰,讓他就這樣的走一萬裏,這完全是在讓他送死。
“你確定你不是再開玩笑?”墨殊陽有些愕然!
“小友,你覺得我像是一個開玩笑的樹麼?一萬裏的路程不遠的,雖然路上有些討厭的玩意,不過我相信小友一定可以安然回歸的。”雷擊木發出似孩童般的笑聲。
墨殊陽有些無言,這雷擊木已經渡過八次雷劫,無限接近神明位,就算這裏有著修為限製,但那種威壓,誰遇見不躲?
一萬裏路程對於它來說是不算什麼,但對於墨殊陽來說,卻是死亡的路程。
“小友,去吧,我會在這裏為你默默祝福的。”雷擊木扭動著身軀,頓時一塊塊焦炭從它身上落下。
不到一會兒,雷擊木就將路線圖製作好了,將其交給了墨殊陽。
拿著簡易的路線圖,墨殊陽和紅毛獸還是出發了。
一萬裏路程雖然是生死之路,但若是闖過去,他們就有機會出去,在這種機會的驅使下,他們毅然決然的前行。
離開雷擊木所在的區域,他們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會惹到什麼不可思議的存在。
就這樣,一連三天時間過去,他們隻走了一千多裏的路。
這段路程,他們經曆了數次生死危機,一塊巨石突然化成一個人形生物,差點沒將他們拍成肉餅。
黑夜,風起霧繞,本以為隻是普通的霧氣,他們沒有在意,卻差點他們的魂魄就被勾走。
噬魂霧,一種誕生於屍山血海中的詭異生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