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京蒯被稱為青城四傑,分神境圓滿的修為,在整個青城郡,方圓一千多裏,隻要是修煉之人,可以說無人不識,方睿並不認為眼前這一身華服的年輕人沒聽過自家少爺的名頭,所以就算受了一點內傷,他也不認為眼前之人敢真的對自己做什麼,要知道少爺可是青城山重點培養的弟子啊!
方睿在報出自己少爺的名頭之後,也在注意華生的表情,隻是他發現,眼前之人好像並沒有因為自家公子的名頭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華生沒有理會一臉傲慢的方睿,轉過頭對付彥虎說道:“虎叔,當年打傷航叔的人,是不是他?”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雖然以前付彥虎不認為有生之年會再來青城郡,但是不代表他就忘記了當年打傷莫航,讓莫航最後不治而亡的方睿,當方睿從後堂走出之後,付彥虎就認出來了,隻不過,幾十年過去了,自己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青澀的少年了,而方睿卻還是當年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付彥虎紅著一雙眼睛,好像多年的壓抑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一樣,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打傷莫航,將我們趕出青城郡,最後莫航才不治而亡的。”
方睿聽到華生的話之後,這才注意到站在華生身後的付彥虎,隻是他並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畢竟付彥虎隻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當年十六歲出頭,而現在頭發都花白了,認不出也是很正常的。
付彥虎的話讓方睿心裏一緊,意識到是有人尋仇上門了,可是方睿實在是想不起自己曾經都和眼前的老人有過任何交葛,畢竟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人,又怎麼可能全部記得。
“這位公子,在下乃是青城郡崔府的人,我們家少爺崔京蒯,乃是青城四傑之一,想必這位公子應該聽說過吧!”方睿此時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傲慢了,趕緊再次的將自己的老底交代了一遍。
得到了付彥虎的確認之後,華生沒有理會方睿,隻是淡淡的說道:“崔府,很厲害嗎,現在跟我出城,隻死你一人,要是你認為崔府可以為你出頭,說不得鄙人要大開殺戒了!”
方睿從三十歲才開始修煉,到如今已經整整八十幾個年頭,可以說自從開始修煉之後,就再也沒有將普通人放在眼裏,和多數的修士一樣,視普通人為草芥,他自己都記不清死在自己手裏的人到底有多少了,明裏暗裏,用過多少卑劣的手段斂財,從來就不知道恐懼是什麼滋味,可是今天他感受到了。
華生的話雖然說得很平淡,甚至很隨意,可是老練的方睿從華生的話裏聽出了不容拂逆的味道,好像真如華生說的一樣,他不知道眼前的華服青年來自哪裏,有什麼背景,整個青城郡都在青城山的統管之內,而崔府又是青城郡的第一家族,還有什麼人能夠這樣罔顧崔府的權威,要知道對於崔府的發展,青城山可是鼎力支持啊,就因為崔京蒯在青城山的地位,就因為崔京蒯在青城郡的名望,誰人敢挑釁崔府,挑釁崔府相當於和青城山為敵,可是眼前的華服青年卻絲毫不理會,方睿第一次嚐到了一種叫做身不由己的感覺。
“這位公子,在下不知道有什麼地方的罪過公子,還望公子指出來,在下願意承擔公子的一切損失。”方睿惶恐不安的說道。
方睿是生意人,這些年來,用各種手段得來的不義之財,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在他看來不管和眼前之人有過什麼樣的過結,或者說純粹就是來敲一筆的,他都打算散盡家財買自己的命,在他看來不管有什麼過結,隻要能用錢財來擺平,自己以後害怕賺不回來!
華生搖了搖頭,方睿的話一落音,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青城郡外麵了,此時他才明白,眼前之人的可怕。
”虎叔,告訴他,他曾經做過什麼,讓他死個明白!“華生冷冷的說道。
”方睿,方掌櫃,你可曾記得四十六年前,在欣宴酒樓打傷一個叫做莫航的夥計,讓後將和他同時進入欣宴酒樓的八個少年趕出青城郡?“付彥虎雙目通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