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雨思看到雷文人被華生如此輕易的斬殺,心裏也不由慌了,天命境的雷文人在三皇會不算是最絕頂的強者,倒是絕對是強者中的一人,可是在華生麵前幾乎沒什麼抵抗能力,而且聽華生說於集塵也死了,華雨思心裏有一絲害怕了,從小錦衣玉食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事情不受自己掌控。
不僅僅是華雨思感到害怕了,連同剩下數十名三皇會弟子,和那還完好無損的天命境強者都生出了俱意,他們都隻是弟子而已,說白了就是炮灰,沒有太多的想法,在人多勢眾的時候對華孤亭等人進行清剿,他們隻覺得能踩一腳就狠狠的踩一腳,可是如果讓他們為此付出生命,他們卻是不願意,這其中無所謂什麼忠誠不忠誠,他們都不過是執行者,本身和華家沒什麼深仇大恨,在有人領導他們的時候,他們隻需要按照帶頭之人的意思就行了,現在帶頭之人都死了,他們直麵華生的強大,而且還是讓他們飛蛾撲火的去送死,一個個都有了退卻之心。
如果說蕭東皇說華生斬殺了毒鴉道人,華孤亭還有些不太信,現在看到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雷文人在華生手中不到一刻鍾就身死道消,華孤亭已經徹底相信華生的實力了。
華孤亭是個驕傲的人,自甘墮落多麼多年,修為並沒有落下,教出來的徒弟公孫修然也是在化洲闖出了大好名頭,而自己也相信公孫修然的實力,兩年前,公孫修然回來的時候說他自己在華生手裏走不出三招,華孤亭認為公孫修然謙虛的同時還有對華生這個人有些好奇,想知道這個和自己徒弟年齡相仿,卻又讓徒弟自愧不如的天才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今天第一次見到,沒想到是這樣的場合,更沒想到的是華生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而且華生比徒兒描述的隻強不弱。
落日的餘暉灑在華生的臉上,讓他看上去顯得更加的高深莫測,在雷文人死後,這片山穀就變得格外的恬靜,似乎山裏的妖獸都躲起來了,黃昏,靜得可怕!
單手持槍,華生沒有動,神色凜然的看著三皇會的眾人,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三皇會以彭泰山為首的數十人感到一陣來自心靈上的震懾,彭泰山正是到現在還沒出手的那名天命境長老。
本來彭泰山在幾人中是地位最低的,隻不過現在地位高過自己的三人,兩死一傷,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頂上了。
起風了,寂靜的山穀中,突然吹起了呼呼大風,讓眾人動容。
僅僅隻是眨眨眼睛的時間一過,風停了,就好像從來未起過風,華生動了,不過並未出手,而是全力的戒備起來,因為現場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風聲過後憑空出現的,這讓華生刀削般的臉上有了一絲異動,眼睛裏閃過銳利的光芒。
“江掌門說華孤亭實力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一無是處,所以很不放心,讓我跟來看看,沒想到,隻是多飲了一壺酒,就讓於長勞和雷長老身首異處,實屬我之過啊!”來人是一名看上去很普通的人,當然這個普通是指他渾身感受不到任何波動,他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雷文人和於集塵的死似乎並不能讓他有什麼內疚。
華生如山嶽般的身軀屹立在黃昏的霞光之下,看著突然出現的青年,隻見這青年一身潔白如雪的長衫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孤獨劍客,齊腰的長發披在背後,一雙丹鳳眼仿佛能看透時間的任何一切虛假,右手背在身後,左手捏成蘭花指,細長纖白的手指讓女人看了都會暗歎不如,可是這麼多偏女性化的特點卻讓他並沒有缺少一絲男子氣概,微微上揚的嘴角無時無刻不呈現出絕對自信的姿態,就好像是一個孤獨的王者,僅僅隻是看上一眼,就讓人不敢再次直視他的目光。
“越叔叔,殺了這賊子,他正是華家的餘孽,是那廢物和外麵的野女人生的。”華雨思看到這人出現,先前的驚懼一掃而光,再次恢複到囂張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