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真荀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死在康鼇手中,臨死之前,他後悔了,後悔當初和康鼇兩人打得昏天黑地,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時候,他沒有使用最後的底牌將康鼇斬殺,穀真荀惜命,當年他不是沒有機會殺了康鼇,隻是如果這樣做的話,會傷到根基,可是總比現在死在康鼇手中要好吧,隻是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就是如果。
看著穀真荀肉身一寸寸化作虛無,連神魂和元神都徹底磨滅,一臉剛毅的康鼇臉上終於露出一副悲涼又萎靡的神情。
“蝶兒,哥哥對不起你,等了這麼多年才為你報仇!”盡管大仇得報,康鼇並沒有多少欣喜,因為死去的人永遠不會再活過來。
使用秘法提升修為的康鼇,在穀真荀徹底隕落之後,神情變得格外的萎靡起來,如果這時候有人要對他動手的話,康鼇是絕對沒有反抗之力的,可是為了斬殺穀真荀,康鼇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藍雲慶在兩人交手的這段時間裏,已經恢複了不少,若是此刻藍雲慶對康鼇動手,肯定可以很輕易的斬殺他,可是藍雲慶本身就不是那種人,更何況康鼇斬殺了穀真荀算得上是為他報仇了。
盡管沒能親手殺死穀真荀,但是康鼇斬殺穀真荀的恩情,藍雲慶已經記下了。
“在下藍雲慶見過康道友,多謝康道友出手相救。”藍雲慶又怎麼可能看不出現在康鼇的狀態,換做一般的修士,有九成九的人,肯定會選擇趁機斬殺康鼇。
康鼇一直都有主意到藍雲慶,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如同待嬰孩一樣,疲憊得很,就算再來一次,康鼇還是會不顧一切的要斬殺穀真荀,藍雲慶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對自己下手,這讓康鼇那顆鐵石一樣的心被藍雲慶的大氣感染到了。
從小出生在仙界的康鼇,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品行如藍雲慶這樣優良的人,他還從未見過,頓時就對藍雲慶心生好感,隻是被穀真荀這樣的惡人欺騙過一回的他不會輕易的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反而很艱難的回了一禮,開口問道:“現在康某已經虛弱成這樣了,難道你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聽到康鼇這樣說,藍雲慶又怎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隻見藍雲慶爽朗的一笑:“哈哈哈......康道友未免太看低我藍某人了,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這樣畜生不如的事情,豈是大丈夫所為!”
藍雲慶盡管現在同樣很虛弱,可是那種自信卻在不經意之間在體現出來,他不會對康鼇的救命之恩說什麼太多的保證,但是往後隻要康鼇有需要的地方,藍雲慶絕對會義不容辭。
被藍雲慶這樣一說,康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隻感到自己的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可是本來就屬於那種古銅色的肌膚,就算臉紅了也看不出來。
“是康某小人之心了。”康鼇沒有解釋什麼。
藍雲慶撿起穀真荀的儲物戒指還有那個猿臉的盾牌刑棄,沒有半點不舍的交給了康鼇:“康兄,這是你的戰利品,還請收好。”
穀真荀留下的東西,藍雲慶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穀真荀的死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他肯定不會將別人的戰利品之占為己有。
“既然藍兄都叫我康兄了,若是我將穀真荀這狗賊的東西全部留下了,豈不是顯得我康鼇不夠坦蕩了,藍兄盡管從中選幾樣自己喜歡的東西。”康鼇並沒有接手穀真荀的儲物戒,反而很慷慨的讓藍雲慶選幾樣東西。
藍雲慶不是喜歡占便宜的人,說什麼都不願意這樣做,最後康鼇隻能將儲物戒收下,不過康鼇硬是將刑棄送給了藍雲慶,藍雲慶不喜歡欠人人情,將對自己用處不大的天陽果給了康鼇,盡管刑棄的價值遠遠不是天陽果能比擬的,可是天陽果已經是藍雲慶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兩個和穀真荀都有不死不休仇恨的人,就這樣在裟胰島這樣處處充滿危機的地方結下了良好的友誼,盡管兩人都沒有說出那種往後要怎樣怎樣的話,卻心照不宣的將對方當成了好朋友。
裟胰島的試煉已經接近尾聲了,再有三天時間基本上就要結束了,此時來自中英天界的青年天驕已經折損了大半,但是活下來的人,不是修為增長就是得到了很大的機緣,可以說隻要進入裟胰島,沒有找個隱蔽的地方一直藏起來不動,都能得到或多或少的機緣。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來自中英天界的天驕們已經紛紛聚攏到裟胰幻境的入口處,此行的試煉,有不少人都結交到了來自仙界的天才,同樣有人和仙界的修士結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