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監獄?他犯什麼事兒了?我一點兒都不知道。快告訴我!”我說。
路欣雨說:“有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長得特別像浩川,已經殺死3個人了,浩川被捕後卻不能提供每次案發時他不在場證據,所以他在前幾天剛剛被判了個死刑,再過幾天就要執行了!而且,每次那個凶手殺人後,唐韻依都會收到一個快遞,裏麵是一些奇怪的東西。”
說完她拿出那三樣東西,一個是一把檀木做的梳子,這檀香味很足,我這個基本上聞不到味道的人也能聞出香味來,另一個是陶瓷做的鮮紅色果子,有點兒像荔枝,還有一個不知道用什麼做的葉子,一麵是綠色一麵是白色。她接著說:
“這三樣東西,都是案發後在屍體的褲兜裏發現的。”唐韻依說。
“是不是浩宇幹的?”我問。
“你覺得可能嗎?”唐韻依說,“你也知道,浩宇已經失蹤了十年,即使沒失蹤,他也絕對不可能殺人,更不可能成為連環殺手!”
“那你打電話的時候怎麼不直接說?為什麼說起浩宇來了?”我抱怨道。
“口誤而已”唐韻依說,“就算說錯了,效果達到了就行了,你這不連褲子都沒穿就過來了嗎?”
“那就別廢話了,開始幹活吧”路欣雨說,“肖遙,你快滴一滴的血進去。”
“什麼?滴血?這是幹嘛?讓我和這些沙子滴血認親嗎?如果要找凶手我們應該去現場或警察局找線索,在這搞封建迷信能有用嗎?”
“現場我們都去過了,沒有任何線索。不要看幾部福爾摩斯就以為自己是神探了。如果那裏有線索還用讓你過來?”唐韻依說。
我並沒有和她爭辯,默默的拿起了旁邊的水果刀,在食指尖上劃了一道小口,往石盆裏擠了幾滴血。
第一滴血下去時,什麼也沒發生。
第二滴血下去時,還是什麼也沒發生。但我的傷口已經擠不出血來了。路欣雨拿起刀在我的傷口上又垂直劃了一道,一下子擠出了好幾滴血。
這時,石盆裏的水麵竟然下降了。隨後又有一縷薄霧從水麵裏冒了出來。裏麵聚成遊龍一樣的沙子也瞬間散開,水麵上冒出的霧氣更濃了。石盆漸漸消失在霧氣中,綠色的藤蔓時隱時現,宛如人間仙境一般,如果我要是有個這樣的空氣加濕器該多好!
沒過多久,霧氣漸漸散盡了,石盆裏的水也被蒸發幹了,但是當我看到石盆裏麵的東西時,我又一次驚訝的下巴幾乎脫臼了。沒想到,這個盆裏竟然真的長出了青藤,那綠油油的葉子和蒼勁的藤蔓,好像它很久之前就在這裏。藤蔓像蛇一樣盤踞在盆裏,而它的最頂端,竟然垂著一個蘋果大小扁桃模樣淺藍色的果實,上麵和枝葉接觸的地方顏色淺,下麵顏色深,有點像倒著的天空。而剛才倒進去的沙子,卻一粒也不見了。
路欣雨把淺藍色的果實摘了下來,輕輕的剝開外皮,裏麵的果肉一半黑,一半白,黑的如同深夜的洞穴,一絲光亮也不反射出來;白的如同茫茫白雪,什麼雜色也不留。等路欣雨把全部的果皮都剝了下來,轉動了一個方向,把它圓形的那麵給我看時,我又一次目瞪口呆了,那竟然是太極雙魚圖!而且那一黑一白的兩半,竟然都是極其逼真的魚形,每條魚的鱗片和觸須都是那麼精致唯美,簡直像一件稀有的玉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