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潘德金、撒磐和田行健等人。白守川回到了大廳之中,因為長輩有話要說。
“你這小家夥,一定在想,為何我不助德金那小子奪權對吧。”陸長輩飲了一口茶水,他的問題也是白守川的問題,不過年輕人心中已有答案,“那一定是因為長輩您不想破壞規矩。”
“沒錯,我不想破壞規則,因為人製定了規則不是拿來破壞的。”長輩點了點頭,他站起身,“守川,和我出去走走。”
長輩既然要走,做晚輩理當跟上,白守川隨著身前的長輩走出了大廳走出了大宅。
“潘家老頭也是三十年戰爭中的老兵,他與你外公不是一個戰團聯隊,但都是第一年的老兵,他養育德金,隻是不想讓潘氏骨肉流落在外,但他更不想晚輩之間手足相殘……如果我助德金奪權,那麼我想你應該知道失敗者會有什麼下場,這個年輕人對自己夠狠。懼亡巫妖在轉化時也是痛覺全開,雖然隻是短短一分鍾,但你也應該明白他的內心有多麼堅忍……”長輩說出了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秘密的秘密,“所以,我隻能讓他破門而出,給潘家老頭人生路上最後的寬慰。”
“長輩的意思是潘家爺爺命不久遠嗎。”
“三十年的老兵,能混成你外公那樣的都已經是幸運兒,潘老頭兒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除了大腦。”白守川聽到長輩呼出的歎息,他想了想……的確,隻留下大腦的話,反而可以進行電子腦化,還可以多活幾年。
“如今,他的年限也已經到了,一次性的電子腦接駁器已經老化,他明白潘金與他兄弟之間不可調合的憎恨,所以才想到了我,他想讓潘德金破門而出自立門戶……就像是你的柳家爺爺一樣。”
白守川沉默,他不知道長輩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長輩總是疼愛晚輩,但是也要顧全大局,所以他想讓德金出門自創一路,我也應該幫他一把。”長輩如此說道,“當年你的爺爺,其實就是受了我的指引,才會讓你破出家門,回歸白氏。”
“……長輩您真是喜歡助人為樂。”白守川撓了撓鼻尖……聽到如此陰謀,年輕人也不知道是該恨長輩還是應該謝謝他。
“我隻是不想破壞規則,因為潘老頭沒死。他家的事情自然輪不到我一個外人去插手。”長輩如此說道,“再說了,撒磐的心性還未堅定,我需要有一個人在他身邊不停的抽鞭子……這個人的人選,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了。”
“可是長輩是說讓他做執行官嗎。”
麵對白守川的提問,長輩微笑著點頭認同,他拍了拍晚輩的肩膀,“撒磐是總執行官,而德金將成為集團房地產分部的執行官,當之無愧的首席。”
“但是您沒有和他提起合約的事情。”
“我說了,集團現在在我女兒恩萊與太閑名下,她們才是集團的真正主人,你覺得我這個糟老頭子,會去做那僭越之事嗎。”回答了白守川的回答,長輩負起手,他仰頭看著天頂的防護罩,“我讓德金與我的女兒談合約……”說過這句話,長輩扭頭看著白守川,“隻有這樣才是遵守規則,那些宵小也不會因為我沒有出現,就會輕視潘德金的執行官身份。”
“可是……您也說過。利益會使人鋌而走險。”白守川還是有些懷疑。
“那麼我想,我的女兒們會讓那些鋌而走險之徒明白,陸氏的執行官與幕後黑手們可不是什麼良善可欺之輩。”長輩笑著回答道,“有時候,隻有流血才會讓一些人明白,小動作要付出大代價。”
年輕人在思考中覺得長輩說的不錯——以太閑她們的脾氣自然不會無故犯人,但要是有人心淫手賤,那麼姑娘們肯定會迎頭痛打,而且以她們的身份與地位,說實話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在她們麵前堅挺那怕隻有一秒。
“年宴就在明晚,你多做準備,如果有人挑釁,那就堅決給予回擊。”長輩伸手整理著白守川的衣領褶皺,“記得你身後是撒哈琳、是賽凡與賽萬。如果你不犯錯,那麼你終將是艾倫皇家與洛萬塔皇家的親王,塞理斯與隆爾希的幼子婿……你可以對長輩老者行謙卑,你可以對弱者幼兒行慈悲,但絕不能在惡者狂徒麵前落了威儀,明白嗎。”
“明白了,長輩。”白守川重重點頭,長輩的信任與教訓他深記心間。
……
農曆十月三十、黃昏、年宴前、白守川。
年輕人正和撒磐、菲因斯坦、夢境、真和麟站在一起,
“守川,今天穿的不錯喔。”幸誠剛進大門就走了過來,小家夥今天穿的不錯,金魚袋配白色塞理斯正裝,頭上還梳了一個黑木冠。
幸誠出現了,寶月夫人當然也是華麗進場——寶月夫人的確是素顏美女的代名詞,“隻可惜名花有主啊。”,菲因斯坦歎了一聲。
“你想幹嗎!”幸誠立即皺緊眉頭。一臉的護食模樣。
“隻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菲因斯坦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來到寶月身邊,輕輕托起寶月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輕吻了一下。
“咦,菲因斯坦你也會我們地球西歐的禮節嗎。”夢境好奇寶寶一樣的問道。
對此菲因斯坦當然反對,他伸手用力的搖了搖,“我先說明,這可是我們奧裏安人的禮節和,什麼西歐人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