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飛劍,是我的寵物辰蛇。”冰清曲臂將辰蛇放到腮邊,小蛇討好的伸出小舌,不斷舔動冰清臉頰,惹的冰清格格輕笑,“真正的仙法在這裏!”
前一刻女子還笑靨如花,下一刻已經滿麵寒霜,伸手望空一指:“濕婆怖畏!”
“嗤……”就仿佛煙花燃放,又似秋菊怒綻,幾十道絢爛瑰麗的霧氣從冰清體中綻放,劃出優雅的弧線,瞬間沒入盜匪們體中。
“啊~~~”毒氣入體,盜匪們立時蜷曲掙紮,發出陣陣淒厲慘嚎。
那毒甚至毒的他們的身體漸漸泛起光來,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麼顏色都有,而且每種顏色對應狀態不同,紅色的皮膚龜裂七竅生煙仿佛有火光從裏麵冒出來,綠色的肌膚潰爛一塊塊掉下來,紫色的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不一而足……
一陣鬼哭神嚎的聲音,不知道驚飛了這亂葬崗多少棲鳥。
盜賊們要仙要死難以承受的時候,興王管家也沒好到哪裏去。
一場混戰沒要了劉全安的命,隻在他身體上捅出了幾個窟窿,讓他渾身無力肢端麻木,然後……就又被吊在了叉型支架上,與之前一般的四肢大綁,一般的活結龜甲縛。
隻是沙袋與木桶都沒有了,林小果隻好將兩隻插滿了暗器的半爿木桶勉力綁合吊好,四下搜尋散落的石塊,一塊塊手動扔進桶裏給劉全安加重。
經過盜匪這段插曲,劉全安已然知道小命難保,然而求生的意誌支撐著他,讓他一會兒上有三歲孩兒下有八十老母的搖尾乞憐,一會兒以財帛富貴相勾引,一會兒以權勢靠山相威脅,一會兒又是大聲呼救,形同瘋狂。
理所當然全不起效,林小果紅著眼睛,鋼牙緊咬,隻是一塊一塊往桶裏扔石頭。
劉全安的氣息越來越弱,臉色越來越差,麵皮漸漸青紫,到最後連討饒的聲音都微不可見,徹底沒了聲息……
“姐,看到了嗎?火宅哥給你報了仇了,你安心上路吧……”林小果虎目含淚,向著冬雨的墳墓重重跪下,一下一下磕頭。
“死了?真沒氣了?我怎麼有些不信呢?”劉火宅卻心存疑惑,伸出手來,探探劉全安鼻息、脈搏,大皺眉頭,“真都沒有了?怎麼可能?”
“怎麼了,火宅哥?”林小果擦擦眼淚轉過頭,淚眼朦朧的見劉火宅指著叉型架下一個繩結,這繩結下連木桶,上連活結龜甲縛,正是這吊刑至關重要的導力裝置,但是……或許一時粗疏吧,那打的竟然是一個死結。
也就是說,自始至終根本沒力傳到劉全安身上,然而劉全安卻死了?
“他是嚇死的!”風蕭蕭終於恢複了些,跳起身熟練的扒扒劉全安眼皮,下了結論,“這些盜匪暗器上抹的都是麻藥,讓人反應遲鈍肌肉無力,吊刑雖然沒有上,他身體已經麻了覺不出來,以為上了,生生被嚇死了。”
“活該!惡有惡報!”林小果解氣的啐了一口。
“合當如此!”劉火宅也是點頭,揮刀斷繩,任劉全安的屍體跌入坑中,將木桶裏的石塊往屍身上一倒,周圍的土一劃拉,一個墳堆便出來了,叉形樁則成了天然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