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玉兒會把她當做親妹妹一樣的。”
“你們都要好好的,我便也就再無牽掛……了——”魄心閉上眼睛,手冰涼得厲害。
把兩個女子都嚇住了,“姐姐!”
日光具出,古木樹搖,樹上的花的花瓣片片飛落,漫天飛散,十分美麗,那個身著青衣的妖孽女子身子淡淡虛無,化作點點青光和風迎舞。
“不!”玉兒雙目圓睜得通紅,本以為魄心隻是肉身死去,元神起碼會殘存在世間某個角落,可是眼前這身化瑩光的景象分明是元神連渣都不剩的證明!
青衣放聲哭著,聲聲喊著姐姐。
玉兒和青衣從未見過這樣在日光下漂亮的精致,她們追隨著青光,精美花瓣與青光混合在一塊,似是帶著一道清靈地笑聲。風停止後,青光無影,花瓣無痕。隻留下兩個佳人呆呆望著前方。
三王府新房側房中,睡得正香的夏夜白突然錐心刺痛坐起,睡意全無。一股記憶如潮水般像昨夜一樣湧入腦海,那抹青衣倩影,出現得那麼突兀。他側過頭,從懷中拿出一枚紅色狐狸狀的玉佩,那個女子曾送給他的火狐狸,昨夜那隻狐狸用精元喚醒了他沉睡的記憶後就化身為這狀態了。
他看著將近天明的天色,想著聶寸心的算計,眸間極是嘲諷之色。如果沒有火琉璃,是不是,她又像前世那般算計自己?他全都想起來了,腦海中閃過青衣女子前世與他之間的種種還有今生的這些日子的牽絆,他突然窒息的心很痛很痛。
“心兒……”他悲戚地笑笑,怎麼就隻記得一個心字呢?他想到那日那個紫衣男子喚青衣女子心兒時腦中的不安,她也叫做心兒不是嗎?聶寸心居然敢這樣算計他,讓他差點又負了那抹青衣倩影!該死!
夏夜白起身朝著新房中走去。
走到床邊,看著床上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夏夜白摟著絕色佳人,再看見佳人外露的香肩脖頸滿是歡愛後的痕跡時,雙眸裏滿是嘲諷之色。他冷然看著聶寸心,壓抑住自己要掐死聶寸心的衝動,還有心底的不安。
床上的佳人率先醒來,看到摟著自己還未醒的‘夏夜白’先是滿意地笑笑,手撫上男子的臉。
“哼。”站在床邊的夏夜白嘲諷一聲。
聶寸心側頭一看,又看看床上,心裏戰驚又是疑惑,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嘴巴張張,嚇得拉上被子遮身坐了起來。
床上的‘夏夜白’察覺動靜,悠悠醒來,覺得身上涼意,還有周邊的奇怪,猛地坐起身,看到站在床邊的男子,臉上變色:“夏夜白?”
然後看著裹著被子坐在一旁的臉上滿是迷茫的女子,他訝異,難道昨夜不是春夢一場?“心兒?”
“你是誰?”聶寸心心中有些顫抖。
床上的男子傻眼了,突然房門推開,暗夜和追風走了進來,站在夏夜白身後道,“爺,那姑娘不見了。”
夏夜白轉身,魄心……
“魄兒去哪了?”留下這麼一句就消失在房中。
“魄兒?”聶寸心心裏突然僵住,夏夜白想起那個女的了麼?呆呆看著床上的男子:“你是誰?”
暗夜和如風走進,把床上的男子拎了下來,追風探手從男子的脖子往上一扯扯出一張麵皮露出男子的臉來,也是個俊俏的男子,是南域的二皇子莫爭!
“莫爭……”聶寸心雙眼呆滯,昨晚上跟她的是莫爭?
暗夜和追風舒展眉頭一笑,果然還是扯下麵皮比較順眼,他們的爺才不會幹這事!
“心兒,真的是你嗎?”莫爭掙紮著看著床上的女子。
聶寸心昂頭蒼涼一笑:“為什麼,為什麼!”
火琉璃,你知道魄兒在什麼地方對不對?夏夜白捏著狐狸玉佩,茫然站在三王府的房頂中嘴巴呢喃著,肉體凡胎不是仙體,他是找不到躲在結界中的她的。
“爺!”夏夜白突然被前來的身影驚住,不由得扶起單膝跪在身旁的白衣男子:“阿風?”
如風小夥子點點頭,看著透出幾縷陽光的天空,忙就道:“爺,邊走邊說,魄心姑娘、不是,是之前那個青衣女子她……”
……
風之穀處,如風摟著玉兒,心情也十分糟糕。低頭看著埋頭在他懷中還猛然掉淚的女子,他隻能摟緊她,告訴她,她還有他。
遠處有一個身著淺藍色衣服的女子在見到一身深藍色的妖孽男子時一個勁地捶打男子的胸口,一邊哭著一邊不斷重複著:“都怪你,都怪你!姐姐到死都以為你愛那個女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昨晚你去哪了?你走,都是你害死姐姐的!都是你!”青衣捶累了抓著夏夜白的衣擺跪下,一個勁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