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淩澤笑了笑,回答說,“之前隻不過是沒有想到,司魅的實力會這麼強而已。所以設下的禁製還不夠強大,這一回,隻要在禁止上多下一些功夫——”
剩下的話淩澤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皺著眉頭,思索著淩澤所說的事情的可行性。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事情終於敲定了下來——當然,這件事自然是不會對司魅透露一點風聲的,哪怕是對此極為反對的淩殤和淩夢,也是一樣。因為他們實在沒有辦法預料到,如果司魅知道了這件事情來,究竟會做出什麼。當然,哪怕他什麼都不會做,兩人也不會去告訴他這件事情——隻要一見到司魅,他們就會想起司銘,想起那件他們努力想要忘記的事情。
事情定下來之後,很快就著手進行了。雖然沒有了司魅的幫助,進度慢上了許多,但是那本就已經填滿了一半的坑洞,依然很快就被那些新鮮的血肉與肢體給填滿了。剩下唯一缺少的,便是一個實力足夠強大的人的身體與靈魂——當然,這個人選,是在一開始就商定好的。
一切似乎都進行得很順利,隻剩下最後的一個步驟,淩澤就可以再次擁有一個實力能夠與司魅媲美的人形兵器了。隻是,司魅卻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了這件事情。
看著那像是憑空出現的紅色身影,淩殤的臉色有些蒼白,而一旁的淩澤,則是已經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司魅的唇邊掛著笑容,目光從在場的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被他的目光掃到的人,麵色都在瞬間變得蒼白——那種感覺,就好像下一刻,自己就會被人割開喉嚨,從這個世上消失一樣。
深入骨髓的恐懼。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淩家的人,對於司魅的強大,也是最為了解不過的。而比起對於司魅實力的了解,他們更了解的是,司魅對於其他生命的藐視——就仿佛,這個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死物一樣,不能引起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當然,司銘曾經是個例外。隻是,這個例外,早就已經消失了。
從前淩家的人從來都不會在意這些,因為無論司魅的實力如何,他終究是掌握在淩澤的手中的。所以對於司魅,他們是厭惡,甚至是蔑視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卻無比直觀地感受到了司魅的強大。
明明隻是一個看上去顯得有些單薄的身影,但他隻是往那兒一站,就壓得在場所有的人都喘不過氣來。一時之間,所有的人
“司魅,你想做什麼?”最後,還是淩澤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寂靜。雖然那個禁製已經對司魅沒有什麼影響了,但是它至少還是有那麼一些作用的。
“這句話,也許應該由我來問你才對。”司魅微微側過頭看著淩澤,唇邊的笑容帶著幾分妖異。
“我們要做什麼,與你無關。”淩澤死死地皺著眉頭。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在事情即將完成的緊要關頭,竟然會被司魅發現,而且還找了過來。
“那麼,我要做的事,也與你無關。”司魅唇邊的弧度一點點擴大,“不,也許還是有一點關係的。”話音未落,司魅人卻已經出現在了淩澤的身後——直到司魅將手穿透了淩澤的胸口,其他人才反映過來,睜大了雙眼看著司魅,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淩澤低下頭,怔怔地看著從自己的胸前穿出的手掌,白皙而纖長的,鮮紅溫熱的血液從指尖淌下,似乎為那冰涼的指尖染上了一絲溫度。
淩澤曾經想過,司魅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也許會毫不在意,什麼都不做;也許是怒不可遏,極力地反對——當然,在淩澤的計劃中,司魅知道這件事,是在他已經將事情完成了之後。但即便是想過司魅在半途中得知消息,淩澤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司魅會出手殺了他,而且是如此果斷,如此幹脆地出手——司魅他,不是連司銘死去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做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