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趴在座位上翻找著,剛剛因為舒沐晚闖進來,她胡亂塞了一通,根本不記得自己偷到了什麼:臨時複印的文件、關於南宮財團的內部檔案、還有幾本筆記本……
手寫的筆記本?
田甜翻開最陳舊的那一本,裏麵的紙張已經斑駁,字跡卻清晰可見,分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敘述,每一段上麵都標注了時間和日期……所以說,這是一本舊日記?!
靠!這算什麼?
***
她要奪回財產,要一筆舊日記有什麼用?
田甜懊惱地蹙眉,厭惡地把日記往旁邊一丟,任由它掉落在後座的地上,然後把剩下的理好,裝在事先準備好的牛皮紙袋裏……這些才是有用的!她要把這些帶回去給南宮傾!
至於那本日記,在她把它丟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忘了……
安靜的車廂內氣氛沉抑。
翌雷正專心地開車,而南宮墨則靠在後座閉目養神……一路無話。
“墨少,我們從哪裏開始找?”良久,還是翌雷率先打破沉默,抬頭在後視鏡裏望了南宮墨一眼。實在是太沒頭緒!他根本不知道從何找起……
venki就像是人間蒸發的,連半點追蹤的線索都沒有留下!
南宮墨沒有回答。
“墨少?”翌雷不禁覺得奇怪,抬頭再度從後視鏡中望過去,正好看到南宮墨緩緩地睜眼——他的眸色暗沉壓抑,眼底浮動著他看不懂的灰暗和複雜……
“……翌雷。”他頓了兩秒鍾,陡然出聲問他,“你跟了我多久了?”
“啊?”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翌雷納悶地停頓了一秒,想要詢問,卻正好撞上他深邃逼人的視線,他莫名地蹙了蹙眉頭,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大概……快四年了吧?”
“如果我不再是南宮墨,你還會跟著我麼?”他的唇角似乎微微上揚,提出的問題讓翌雷更加莫名。
“墨少?”什麼叫他“不再是南宮墨”?
他連問題都沒聽明白!
“會跟麼?”南宮墨臉上的微笑依舊,縱使眼底一片暗澤,毫無笑意……
“……會。”雖然納悶,但答案是肯定的,翌雷點點頭,爽利地回應,“肯定會!”他沒想過背叛墨少,為別人辦事。
“很好。”他又莫名地笑了笑,然後在下一秒陡然斂去了所有的表情,恢複了最初的冷淡和淩厲,“……我們去找唐堯。”不管venki是不是他抓的,他都要去要人!
他還是南宮墨!
此刻的他,還是清楚地知道,什麼是不擇手段!……
而此時,唐堯的狀態可以用簡單的四個字概括——焦頭爛額。
肩膀上的傷口微微有些發炎,現在他就算不動也會隱隱發痛,連日常的生活都受到影響,更別提對唐家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動手了……他的生活,似乎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他又獲知了南宮墨想“找他”的消息。
彼時,他正翻閱著一份企業虧空的賬本,查賬查得正堵得慌,然後在同時聽到下屬的彙報:“……南宮墨正在對隸屬唐氏的企業施壓,應該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見您。”
唐堯悶悶地低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