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宮墨正好起身整理東西,聽到翌雷的話,動作稍稍停了停。
“那個宋經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翌雷疑惑地聳肩,“我們要暗中處理一具屍體也很麻煩,為什麼……”
“……我不想看到他活著。”南宮墨開口,簡明扼要的答案帶著霸權專製的氣勢,“和唐堯有關的人,都不應該活著。”
說完,他起身而出,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淡淡地丟下一句話:“今晚你們都不必跟著。”
“是。”翌雷應聲,南宮墨卻早已出了門。
他呆呆地看著南宮墨離開的方向,眉頭微微蹙了蹙——不知道這算什麼感覺?就好像是看到……沉睡許久的嗜血惡魔,終於漸漸開始蘇醒…………
舒沐晚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和Jack確定了發布會的更改事宜,另外羅列出了歐洲時尚界的一批“人才”,他們隻能從中排查:是誰有可能綁架了venki?
忙完這一切,Jack便動身去訂來A市的機票,而舒沐晚也想起來該給南宮墨打個電\話。
他一直在外麵尋找venki的下落,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找的?又是往哪個方向找的?但是現在他們應該合並一下彼此的信息,說不定能順利找到venki!
“喂?”通話接通,對麵傳來他低涼冷淡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回來?”舒沐晚著急地問出來,同時探頭看著窗外已然變黑的天色,“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南宮墨的眉頭蹙了蹙,他安放在方向盤上的那隻手無聲地緊了緊,腳下的油門卻沒有鬆,頓了兩秒淡淡地回應出聲:“晚點再說吧……現在沒空。”
***
從這裏去西郊水庫還有一段距離,他不一定什麼時候能趕回來。
“那你幾點回來?”舒沐晚對那邊的危險渾然不知,隻當他是辛苦,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忍,“你也別這樣找了,這樣找不到venki的,我想……”
“我今晚約了朋友。”在她說出真相之前,他陡然開口打斷她,聲音坦然自若,讓人聽不出任何異樣,“所以晚點回來。”
約了朋友……
所以晚點回來?
舒沐晚的心間沒來由地“疙瘩”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她告誡自己要相信他,可嘴裏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你是……為了公事?”
“對。”他低涼地回應,抬眼看到西郊的水庫越來越近,於是補充上一句,“我很忙,就這樣”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就這樣掛了?
聽著空洞的忙音,舒沐晚呆呆的抓著話機的聽筒,久久不能回神:按他說的,原來,他是為了公事?原來,他一直沒有在外麵找venki?原來……
原來是這樣。
他對孩子……如此涼薄。
“乒!”憤然地砸下聽筒,舒沐晚強忍著才沒有掉下淚來——不行!她絕對不能讓venki受這樣的委屈!她要找到venki!你爸爸不在乎,我在乎!
“舒小姐?”管家聽到響動,連忙衝過來,在看到舒沐晚的臉色時更為納悶,“這是怎麼了?”
“我要出去!”她憤怒地一把推開管家,徑自朝地下車庫的方向走去,“我不要再住在這裏!”
來自於他的刺激,讓她大腦衝動得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晚上九點。
西郊水庫旁邊的瞭望台——這裏是分支公路的製高點,說是“瞭望台”,其實是一座廢橋的橋基。從這裏能俯瞰到整個水庫的水麵,也能看到郊外盤根交錯的公路。
唐堯開車到達的時候,南宮墨已經等候多時。
清冷暗沉的環境中,隻有他的車燈明亮耀眼,南宮墨倚身背靠在車門上,冷眼望著遠方漸近的車影,直到它在他五步之遙停下,然後唐堯下車,利落地甩上車門。
“真不愧是南宮墨,那麼守信!”朝著周圍隨意地掃視了一圈,唐堯滿意地揚唇,誇張地暗歎而出,“叫你一個人來,你還真的是一個人來了……”
“venki在你手裏?”南宮墨開門見山。
說話的同時,他的視線默不作聲地在唐堯的車上移過——沒有別人,唐堯也是一個人來的!看來,venki果然不在他手上!但是他故意承認下來而約他,又是什麼意思?
“這個不急,我們先清算點別的!”唐堯伸出一根手指,在彼此中間搖了搖,然後緩緩地踱過來開口,“今天白天,我派來傳話的那個人……死了?”
南宮墨冷哼,權當默認。
“嘖嘖嘖,下手太狠,你這樣的開始,最後隻會難以收場……”唐堯故作沉痛地感歎著,圍著南宮墨的車身踱著步,“那個人死相可真是慘,還要偽裝成車禍死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