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件案子的“證人”是看錯了!
“這件案子比較複雜,應該不是隻有殺人這麼簡單……”丟開手上的那份資料,劉子凱主動幫她倒了杯水,擰著眉在她對麵坐下,“我感覺裏麵還有案中案。”
“案中案?”既然是男女朋友關係,秦歡顏從來不忌諱和他了解內情。
“恩。”當然,劉子凱也從來不介意透露內情,“這個案件的重要證人田甜,針對那次不雅視頻外露的事件報了案,因為她和凶案有關聯,所以她的案子也轉移到了我手上。”
“她報案?報案什麼?”想到她那天在田甜公寓撞見的“真相”,秦歡顏說話不由心虛了幾分。
“強、奸。”劉子凱輕描淡寫地丟出這兩個字,然後再緩緩補充,“從她體內的確驗出毒\品的含量,她說那是被人強行注入的,還有視頻中的那些男人,都是和她強行發生性\關係的……”
秦歡顏聽得小臉微微發白。
她的雙手隱隱握拳,腦海中還殘留著當時差點被唐堯扣住的影像,心中不由一陣陣害怕——其實,她也算是個主要“證人”,但是,就算她對唐堯憎恨至極,也不敢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跳出來貿然指證!
單是一個證人,是鬥不過唐堯的!
“喂,想什麼呢?”見她走了神,劉子凱納悶地湊過來,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看你臉色也不太好……怎麼了?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秦歡顏脫口而出,說完不由虛應著笑了笑,試探著問了一句,“那田甜告的對象是誰?”
“倒不是田甜本人,她應該是因為那件事情受的精神刺激太大,所以狀態有些昏沉,是她母親南宮傾報的案。”劉子凱頓了頓,若有所思地報出了一個名字,“她堅持……是南宮墨找人做的。”
南宮傾哭著強調她和這個“弟弟”的關係非常糟糕!也敘述南宮墨曾威脅她的事情,雖然都沒有證據,但是可信度還是挺高的……他正在調查南宮墨的可疑性,如果田甜的事情真的是他找人做的,那坦斯塔夫被殺案,會不會也和他有關係?
畢竟,這裏存在著某種“關聯”。
但具體是什麼“關聯”,劉子凱現在還說不上來!
“怎麼可能是南宮墨?!”聽到劉子凱的話,秦歡顏神色激動地脫口而出,巨大的反應讓兩人都不禁愣了愣。她驚覺自己的失言,一時間無言以對,而劉子凱已納悶地問了出來——
“為什麼不能是南宮墨?”
“沒……”她心虛地搖了搖頭回應,幹笑了兩聲扯開話題,“我就是覺得這案子複雜……很複雜!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正好要和你說……”
“恩?”
“周六我爸爸辦生日宴,你有空嗎?”秦歡顏問出聲,卻在他回答之前,蠻橫地要求,“沒空也必須變成有空的……我爸爸指名要見你的。”
“……好。”劉子凱不由失笑,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本還想再聊點“私事”增加增加感情,秦歡顏卻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不一起吃午飯麼?”
“事務所打我電話,說中午有個飯局,有個委托人要找我。”秦歡顏搖了搖頭,衝著他擺手,“下次吧!下次我來找你再一起吃飯……說定了!”
說完,瀟灑離開。
劉子凱一直送她到門口,看著她開車離開視線,才長長地歎了口氣,很想回她的那最後一句:“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氣溫回暖,反正也錯過了操練的時間,劉子凱並沒有回操場上,而是折回辦公室中,拉開了辦公桌的某個抽屜——整潔幹淨的抽屜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個淺紫色的絲絨盒子。
他打開那個小盒子,一枚細巧的鑽石戒指被靜放在中央,在光線的折射下熠熠閃光。
簡單!
漂亮!
劉子凱暗暗地把這個絲絨小盒子拿在手心,腦海中想著秦歡顏的模樣,唇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揚——這麼多年,他從不唐突她,隻是把她捧在手心裏疼著。連他自己都難以想象,他會這麼愛一個女人!
星期六…………
事務所接了個“重大委托”,對方指名要“秦歡顏律師”。
據說,委托人是個富商的妻子,哭哭啼啼地跑到事務所來,說富商在外頭有了女人,她要告他,然後離婚,想讓秦歡顏幫她爭取到最多的財產分割……是個司空見慣,也簡單至極的委托事件。
秦歡顏本來不想接,但是對方給出的委托費實在巨大,所以事務所的上司才親自丟下命令:秦歡顏,一定要把這筆錢給我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