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倉鼠是朋友,倉鼠是他們的老師,所以……她撒這個謊,也不算過分吧?
“老……老師?”男生的舌頭猛地一打結。
他剛剛小男生的那種興奮,瞬間轉變成了無比地尷尬:所以,他剛剛想追求的對象,是老師?他竟然調|戲了新來的老師……真是罪過罪過啊!
“我要去教職工宿舍,你方便指個路嗎?”見他呆愣,席安安越發笑意盎然。
“那……那裏。”
男生用手指了指花園對麵的大樓,一溜煙地小跑逃離了。
席安安看著他灰溜溜的背影,隻覺得有趣——如果有朝一日她能離開組織,她還真想到倉鼠這裏謀個職位,當當計算機老師什麼的……對著這群學生,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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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職工宿舍。
倉鼠住在三樓,單人單間的教授待遇。席安安在樓下寫完了訪客登記,抬腳徑自上了樓,走到她房間門口敲門:“我過來了!倉……咳,王老師?”
差點把代號叫出來了,席安安連忙改口。
沒人應答。
席安安覺得奇怪,伸手又用力在門扉上拍了拍:“你睡著了嗎?”上午和她打電話的時候還說,中午就在宿舍裏等她的!怎麼就不出來應門呢?
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這個猜想讓她心中不由發慌,於是拍門的力道也加大了幾分,臉色微微有些白,壓低了聲音喊她的代號:“倉鼠!倉鼠?”
還是沒有人應答。
席安安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去擰那個門把手——
門竟然是開著的。
宿舍的房間寬敞整潔,沒有任何打鬥或者掙紮的痕跡,隻是一目到底的空間裏,卻沒有倉鼠的身影。唯有正對麵的那扇窗戶敞開著,對流的大風吹亂了她放在桌上的一堆書本。
她去哪兒了?
席安安納悶地走入房間,幫她把掉在地上的書本撿好,然後去關上那扇風最大的窗戶。隻是目光觸及印在窗台上的新鮮腳印時,席安安不由一怔……
下一秒,她猛地把腦袋探出去,驚愕地怔在當場——
樓下的水泥地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倉鼠,哦不,王老師就這樣趴在地上,頭部有明顯暗紅色的血跡暈染開來,毫無生命跡象……
“報……報警!救命啊!”席安安驚得尖叫出聲,跌跌撞撞地衝出去,奔向樓梯的方向想要下樓去她的身體旁邊。隻是她剛奔離最後一個階梯,耳邊陡然傳來“乒”地一聲悶響。
子彈似乎從她耳邊劃過,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氣流被劃開的聲音。
有人殺了倉鼠!
現在又要來殺她……
席安安身手一般,根本不是那個專業殺手的對手。
教職工樓裏有人發現地上的屍體,頓時紛亂一片,到處都是驚呼。而那個殺手趁亂對她開槍,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將她節節逼退,直到退到學校的花園水池邊。
“你是組織的人?”席安安氣喘籲籲地扶著水池的邊緣,恨恨地盯著麵前身強力壯的男人,心中已經有了幾分肯定的判斷,“是你殺了倉鼠的?”
“她是自己跳樓的!BOSS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他冷哼出聲,當著她的麵把子彈上了膛,“明知道電話被監視,還敢說收留你……太僭越了!”
“你!”他這樣不負責任地對待倉鼠的生命,席安安恨之入骨,她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反問,“現在呢?殺了她,你又打算殺我了?是麼?”
她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就算死,她也要和他同歸於盡!
“還沒有,”空著的左手朝她伸過來,“BOSS說你把衛星密碼交出來,可以考慮饒你一命。”畢竟,她是個計算機天才,這點大家眾所周知。
“我沒有偷到!”被一支冰冷漆黑的槍口威脅著,席安安不悅地別過臉,心中已經在補充:你們這麼對倉鼠,我就是偷到了也絕對不給你們!混蛋!!
她和倉鼠竟然為這樣的組織賣命了這麼多年!
“沒偷到?”殺手玩味地琢磨著這句話,終究還是了然地笑了,慢慢悠悠地補充,“看來上級說得沒錯,狸貓,你果然是叛變了啊……”叛變了的人,就留不得了。
“我沒……”
“乒!”
話音未落,簡潔利索的一槍就打了過來。空氣中傳來明顯的破風音,席安安正好腳下踉蹌了一下,險險地避開,而那顆子彈就打在嶄新的水池壁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坑洞……
一槍打偏,殺手火了,立馬又拉下了保險閥。
他是決定把席安安置於死地,而席安安也是魚死網破殊死一搏。借著學校花園複雜的地形,席安安快速地閃躲,連著讓殺手的幾槍都落空,趁機閃入學校的配電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