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喧嘩?”
蘇卿一張布滿驚慌淚痕的臉轉向尹襄,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尹襄頓時瞳孔放大,蘇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抓住尹襄的袖子,“侯爺,求你救救司南,他性子高傲,即便是餓死也不會動別人的東西一根手指,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尹襄立馬將蘇卿扶起,“蘇姑娘你先冷靜一下,慢慢說。”
蘇卿這才哽咽著起身,擦幹淚痕,“我和司南走在路上,這位大人的隨從便帶著一堆人衝過來,說是司南偷了東西,硬是要搜身,然後就搜出了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錢袋,然後誣陷司南偷盜,可司南真的沒有做過,侯爺,你要相信我……”
賈員外立馬跳起來喊道:“你個臭婆娘胡說什麼,我的錢袋丟失不見,我命我的侍從去尋找,這才抓住那個偷雞摸狗的小賊!……”
眼見司南又要撲上去,賈員外嚇得連連後退,立馬止住了口。尹襄安撫蘇卿後看向賈員外,“那照員外所說,是丟失了錢袋後多次尋找,才抓住了‘犯人’?”
“……正是!”賈員外底氣不足的答道。
尹襄抓住在一旁圍觀的婦女,問道:“你方才可見到了?”
婦女點點頭,“我出來買菜,正巧看見賈員外的人從大老遠過來看著這人就衝過來,一把揪住,嚷嚷著要搜身,一翻衣襟,錢袋子就掉出來了。”
尹襄挑眉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婦女連忙搖頭,“我看的真真的,絕對不會錯的。”
“那就奇怪了。賈員外的意思是他的錢袋丟失後多次尋找這才找到偷盜之人,而按照這位婦女所說,賈員外的隨從是距離很遠見到其人便有目的性的衝過來,稱其偷盜,這不是誣陷是什麼?”
賈員外磕磕巴巴地回答:“那……那是我當時被他偷了錢袋的時候記住了他的相貌,奈何那小賊逃得太快,未能即刻抓住,後來命人畫了畫像,讓我的隨從去找的。”
“那員外是何時被偷了錢袋呢?”
“約莫……十多日了。”尹襄一笑,“那就更奇怪了,誰會蠢到偷了人家的錢袋之後留著十多日原封不動呢?按常理來說,如果真的偷了員外你的錢袋就應該把裏麵的銀子馬上花光後將錢袋扔掉才是。你說呢,員外大人?”
賈員外冷汗直冒,“那……那是……”
“而且方才此人說過了,員外的隨從搜身時一翻衣襟錢袋便掉了出來。試問,大家會把偷來的東西放在如此顯眼的地方嗎?這不是擺明著想被抓嗎?”
“是啊是啊……”
“有道理,要是我就早花完了……”
……
百姓們議論紛紛,賈員外再也撐不住,剛想偷偷落跑時,尹襄從後麵按住了賈員外的肩膀,“聽說賈員外府中美妾雲集,算上近幾日得來的一共有二十六房了,是嗎?”尹襄挑眉,故作思索狀,道:“莫不是員外看上了這位姑娘,想借此收其為第二十七房不是?”
見賈員外瞳孔放大,尹襄冷笑一聲貼近賈員外的耳朵低聲道:“怎麼,我猜中了?”隨後那抹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森可怖的冷漠,“你動了不該動的人,雜碎。”
賈員外頓時嚇得冷汗直冒,險些癱倒在地,尹襄淡淡瞥了一眼,“若你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的話或許你還能在那員外一職上多待兩年,可惜,顯然你並沒有這樣的覺悟。”隨即轉過頭看向尹季,“阿季,處理掉。”蘇卿卻一把抓住尹襄的手腕,尹襄回頭,見蘇卿淡淡搖了搖頭。尹襄略一皺眉,“送到官府。”
阿季點頭稱是,便將賈員外和其隨從在豬叫般地求饒聲中拖走了。此時,方才打了雞血一般司南終於合上眼,軟軟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