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瑤瑤姐’,你也忒慘了,竟然被狗咬的這麼重。我看沒有個三年五年的時間,恐怕是沒有辦法下床嘍。”
劉浩見到了郝瑤瑤身上,竟然是隻是被刀,劃傷了幾條並不算多嚴重的傷後。為了緩解氣氛,開起了郝瑤瑤的玩笑。竟然叫他瑤瑤姐。其意思就是說呀,這麼點傷,還哭著喊著要好好的包紮一下,在家裏摸上點酒精消消毒就行了。
強子是從特種兵上下來的,也參加過不少的秘密行動,身上受的傷,哪一處也都比郝瑤瑤這一次受的傷重得多。自然是知道劉浩著話語中的意思。看著郝瑤瑤那剛剛劃破皮的刀傷,聽到了劉浩的這句話,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郝瑤瑤這一下可就不幹了,狠狠的說道,“你小子也太沒良心了!我要不是為了給你送信,我哪裏能收這麼大的罪?
再說了,我這不是不知道嗎?刀傷砍在我的背後,我又沒有見到,那麼疼,我還以為這一次死定了呢!
還有以後不許叫我瑤瑤姐,誰告訴你,瑤瑤就隻是一個女人名字。男人就不能叫瑤瑤了嗎?”
劉浩忍不住的笑了兩聲,便是想到了什麼,連忙的問道,“那家夥叫你給我捎什麼話?”
強子跟郝瑤瑤都知道,劉浩跟他爹不對路,用‘那家夥’代替,便也沒有覺得什麼詫異。
郝瑤瑤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耗子,劉叔對你不錯,別總是那家夥那家夥的叫,多難聽。你從小沒娘,這也不是他的錯。”
“別提我娘!他都說是他的錯了,難道還叫我說他不是害死我娘的凶手嗎?一定是的。”劉浩就像是被觸動了逆鱗一般,有些歇斯底裏了。
片刻之後,平靜了少許,這才問道,“他到底說了什麼?”
郝瑤瑤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曾經也是嚐試過很多次,想要說服他。可是每當提到這事,他都會像現在這樣反感。什麼話都根本聽不進去。
劉浩並不是一個孤兒,他有個父親,叫劉大偉。是一個村裏的漢子,靠著頭腦機智,做著一些小本生意。生意不錯,卻是從來也不做什麼大買賣。用他的話來說,掙得夠用就行,多了又有什麼用呢?
劉浩為此還說鄙視他說,“你就個膽小鬼,永遠也成不了大人物。”之類的話。
劉浩從小就沒有母親,父親說,他的母親已經死了。並且他的父親在提及母親時,總是傷心的流淚,還說,都是他害的。也就是這句話,叫的還並不算多懂事的劉浩,從小就認定了,母親是因為父親才去世的。也從那個時候,他就深深的恨上了,自己的這個父親。尤其是他的父親竟然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母親的名字。
在別人提及母親兩個字時,或者是老師叫學生寫關於母親的作文時。他對父親的恨,就越來越深,直到他十六歲那年,也就是去年。劉浩隻身一人,走了百多裏的路,來到了新城這裏打工。
郝瑤瑤正是跟他一個村的,從小兩人就光著屁股長大。郝瑤瑤為人很親和,從來不揭別人的短,也不說母親兩個字,因為他也沒有母親。於是兩人從小就很好,還拜了兄弟。
郝瑤瑤是一名上大學學生,成績相當的優秀,是中考狀元,可是為了給父親節省下更多的錢,這才答應了新城的一所比較低的大學的特別招生。他上學不但不花錢,反而還掙錢,比劉浩的工資還高。劉浩在以前,沒有錢用時,也是經常的跟他借錢。兩人關係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郝瑤瑤看了看劉浩,無奈歎息了一聲,這才說道,“你父親叫我告訴你,‘他很愛你,一直都是!’”
劉浩別過了頭,兩行淚水悄悄地滑落。強忍住激動地心,問道,“就這麼多?”
“就這麼多!”郝瑤瑤想了想,便是再次說道,“對了,他還叫我給你一件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劉浩好奇的連忙問道。
郝瑤瑤像是知道他會這麼著急似的,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是將懷中的一個薄薄的信封遞給了劉浩。
劉浩趕忙拆開了信封。信中,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有一張照片。那是他父親跟母親的唯一一張黑白照片。
帥氣的劉大偉,站在一個女人的身旁,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那個女人,劉浩很是陌生,可是他卻是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母親。
劉浩的眼淚,嘩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外麵的天空也像是被這種哀傷的氣氛所感染,悉悉索索的下起了小雨。
半晌之後,強子為了調節氣氛,嘿嘿的強裝笑意的問道,“小浩,大老板叫你過去,是不是升了你的職?”等其說完了這句話,他才發現,自己真的好像是說錯話了。根據那種情況,多半應該是炒魷魚,怎麼可能是升職呢?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不能收,隻能是打圓場說道,“好了,我知道,一定是被炒魷魚了。今天客,我請還不成嗎?”
劉浩自從上一次,為了一個女人就像自殺之後,便是再也不是那個承受不住一點壓力的人了。因為他有了自己的目標,他要成為強者,成為叫李曉飛高看的有錢人。而他的唯一本錢,就是那個老頭送給他的那本書《龍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