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良久,影的臉色終於是有些難看了。正要強行拉上一人,去做任務,可是就在這時,劉浩所居住的房間,卻是再次的出現了一些詭異的變化。
現在是白天,並且還是陽光最為濃烈的夏天,天地之間的能量,在太陽的灼燒下,暴躁的幾乎要燃燒起來。一般的來說,是根本不會有人樂意吸收這種暴躁的能量進入自己的身體,然後再慢慢的一點點的去淬煉。
可是叫的門外幾人,都是有種見到了修煉瘋子的感覺。天地的能量,就像是絲毫都不會影響到他似的,瘋狂的朝著其筋脈之中彙聚而去。就連隔了一道門的三人,都是有種膽寒的錯覺。
天地能量,就像是燃燒著的火線,瘋狂的從他們的周身掠過,射向了三人眼前的房間之中。三人都是修煉者,並且還都多多少少的修煉出了一點自己的神石。五感遠遠的超出了普通人的預知,與想象。所以對天地能量的異動,是十分的敏感的。
在普通的眼中,劉浩的這一家別墅,十分的刺目,尤其是他所在的那個靠東的房間,更是像蘊含著太陽般的光芒,一般人都是有種不敢直視的錯覺。
三人此時都是早就已經驚呆了。誰能料到,一個剛剛突破人位之境的小家夥,竟然會引出這樣的一種,恐怖的天地能量異象。
而這時候,誰又能想到,劉浩這個始作俑者,究竟是有多麼的痛苦與後悔。
那暴躁的能量,就像是被磁鐵吸引住的鐵屑。嗖嗖嗖……的射進了劉浩的身體之中。然後就開始暴躁的,瘋狂的灼燒著他的身體筋脈。嘴角他鬱悶的還是,此刻他竟然是無法出聲,一點的聲音都是不能發出。甚至就連身體都是不敢妄動一下。因為他感覺到,如果他此刻停止這種瘋狂的吞噬,那對他的將來,就會是一個致命性的。甚至很有可能,那些暴躁不安的灼熱能量,將會直接的將其身體,給焚燒成灰燼。
劉浩不能停止,也無法停止。他不能死,也沒有理由去死。太多的疑問,充盈在他的幼小心靈之中。他還沒有弄明白。
母親的身世之謎,父親為何將自己原本很是霸氣的名字,改成一個普普通通的,甚至有些老土的名字。為什麼父親從來都不做大買賣,隻做一些勉強養家糊口的小生意。自己為什麼能有修煉的資質,父親確實不叫自己修煉。難道是父親不懂修煉之術嗎?
不會的,既然父親,能夠與東方家族的東方西施合影,無論他們是怎樣的關係,都不可能是一個不懂修煉的普通人。
父親為什麼將這個照片留給自己,卻是不告訴自己,這一切的秘密。父親為什麼會被一些日本人弄走?父親與日本人,究竟有著怎樣不清不白的關係?這一切的一切,實在叫他這個初入修真界的小家夥,有些好奇與疑惑了。
在沒有找回父親之前,在沒有將這一切都弄明白之前,他不能死。之前對父親的淡漠,甚至是夾帶了不少的地勢態度,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轉變成了濃濃的依戀,與愛。
筋脈的灼燒,所帶給他的痛苦,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就像是扒皮抽骨,隻能想象不能言明。而即便是這樣,劉浩卻是依舊堅持著。
他盤膝而坐的頭頂,打量的水霧蒸騰。同時身體漸漸的消瘦了下來,變得越來越瘦。
突然間,劉浩發覺自己不能坐視不理,自己必須做些什麼。
地位的精神力,在這種極致的痛苦之下,都是已經變得越發的渾渾噩噩了起來。在意識即將崩潰的前一刹,劉浩再次的運轉起了體內的清心訣。
這一次與以往不同,清心訣順著其身體的兩條主脈運行著。每一條筋脈之中的能量流動速度,不但與之前相比,沒有減少絲毫,隱約的還有著略快一點點的感覺。
幸好的是,在其再次勉強催動清心訣時,其體內的兩大符印,終於是有些些許的變化。
在其頭頂百會穴的蛟龍印(吞靈印),與在其丹田之中的吞噬印。在筋脈流轉到那裏的時候,都會將那,天地能量吞噬進入符印之中。然後自發的將天地能量,從另外的一端排除。而那些流轉了與其中的能量,再次排除時,便是已經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暴躁不安,變得跟以往吸收進入身體之中的能量一般無二。
兩種不同的符印,居然是都能起到同樣的淨化暴躁能量的奇特作用。有它們兩個的保護,劉浩的石海與丹田,這兩個修煉者最為根本的根基,就不會被動搖。劉浩也就不會出現多大的問題。
並且兩印,一上一下,遙相呼應,居然是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循環。這種循環,還是那種根本就不用人意念操控的自主循環。
有了這兩大符印的調整,淨化,劉浩的意識,便是漸漸的清醒了幾分。雖然依舊是有著一種烈火焚身的感覺,可是當他感覺到發生在其身體之中的這種詭異情況時,劉浩便是再也沒有後顧之憂。心情大爽之下,抵抗這些痛苦,也就變得十分的簡單了起來。
劉浩一股執拗不失,他的精神就不會散掉。這種來自肉體之上的痛苦,竟然是完完整整的被他給獨自承受了下來。殊不知,其精神力也是在這種最為接近死亡的考驗下,得到了一個飛躍式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