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名認真刺繡的繡娘。自己的每一個符文打出,都像是在刺一個最為精致的繡花一般。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過,所有人都像是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幕。
又是一個小小的符文在劉浩的掌心盤旋,劉浩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這應該就是最後的一個符文了。如果這一個符文,打出的話,應該就會將那個缺口給補上了。
另外的一個手,輕輕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嘴角也是掛上了得意的微笑。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巨大的門洞裏,卻是猛的探出了一隻手。朝著眾人的方向籠罩而來。目標似乎正是手上拖著符文的劉浩。
來不及多想,劉浩便是猛的一掌揮出,符文仿佛是一技飛刀,劃過十分刁鑽的弧度,便是朝著那個最後的空缺處,激射而去。
此刻所有人的臉色都是變得鐵青,難看的要死不活的。
大手卻是不用其他,隻是震懾出來的餘威,便是將那個封印的符印,給擊散了。
蒼白的手掌,仿佛是鋪天蓋地的囚籠。
一聲冷哼,在前方一眾劉家人的人群之中響起。
“哼!不過隻是一隻手,還能翻出什麼天來。”
也不知道,劉偉轅的手中,究竟是拿得什麼東西,便是猛的朝著那猙獰的慘白巨手刺了過去。眾人隻是看到了一道暗黃色的光柱,猛的一閃,便是朝著那隻巨手的掌心刺去。並且還毫無意外的就給刺透了。
慘白巨手一個抽搐,便是縮了一縮。也就在這個空當的時間,劉浩激發出的另外的一個符文,也是猛的朝著那個符文空缺之地狠狠的印了上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空間,都是似乎發生了變化。那種黑色與紅色的世界,猛的閃爍起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劉浩知道,這層紅色,就是從那血紅色的符文之上,散逸而出的。
而血紅色的光芒越來越刺眼,最後居然變成了那種刺目的亮色,照的人根本無法睜開雙眼。
所有人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這才發現,大家居然是都回到了劉家村的那個廟宇前的空地上,所有人都是似乎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裏半步。
劉浩身子一個搖晃,就在剛才,他的精神力已經是透支了不少。如果不是覺得這樣的不停的繪製出同樣的符文,對自己的符文造詣似乎有著不小的幫助。恐怕他還真的不會這麼有耐心的繪製這麼久的時間。
冷冷清清的街道,似乎沒有了一個人的存在。到處都是那種黑暗的霧氣彌漫,偶爾還有著幾聲鬼嘯之聲。
所有的劉家人此刻卻是很少有人動彈,因為他們的靈力,都是消耗了不少。一個個的連忙往嘴裏塞著丹藥,似乎要抵抗那突乎奇來的空缺之感。
而這個時候,劉楚,卻是無意間瞟到了劉浩的所在。不敢多想,猛的便是一個起落,來到了劉浩的身旁。將劉浩那因為消耗過多,逐漸軟倒的身子給攙扶住。
“劉浩,你沒事吧?”急促的呼喚聲,也是從劉楚的口中喊出。劉浩努力的睜了睜眼睛,輕聲的說道,“帶我去見我父親。”
劉家人在休息了片刻之後,便是有劉偉清與劉偉轅兩人護法。一眾小輩,這才得到了充足的時間回複體內的靈力。
而這個時候,劉偉轅才淡淡的道,“二弟,你帶這孩子去見他父親吧!”
劉偉清看了一眼劉偉轅,後者便是說道,“這裏我一人守著就行。你家那孩子,消耗也是不少,還是叫他回來在這裏盡早的回複靈力。”
輕輕地點了點頭,劉偉清,便是帶上了劉浩,飛快的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劉偉清將劉浩遞給他的丹藥,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劉偉達的口中。劉浩看著,也是終於的閉上了雙眼。進入了夢想。
在夢中,他見到了一個妙齡的女子,長相看不出年紀。因為他就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隻是感覺到,那張臉,他應該很是熟悉。
那個女人並沒有說什麼話,隻是在那裏靜靜的注視著劉浩。似乎是關愛,又似乎是無耐,似乎是責備,又似乎是疼愛。
被那雙清澈的眸子盯著,劉浩遍體生寒,精神也是慢慢的恢複了過來,卻是怎麼都睜不開眼,醒不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劉浩的耳邊響起。雖然有些虛弱,但是劉浩還是能夠依稀的聽出,這人的聲音,正是自己的父親,劉偉達。
“劉偉清,你居然帶著浩兒,去封印那個地方?你這個做二伯的,還真是夠稱職的呀!”
話語之中,隱約的帶著譏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