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鬆鬆,蒙著吹牛皮的林拓,混進了圍觀的無辜妖群裏麵,消失無蹤。
等到南瀘港警聲大作,重兵嚴守四門,追捕屠殺者的時候,林拓已經知會過辛不棄,出了南瀘港了。
這件事立刻被南瀘港上層所重視,一來,易容化妝的林拓,極有可能是他們正在找的杜毒巫,二來,馬都督家的少爺失蹤,委實是件震動南瀘港的大事。
不過,重視歸重視,能采取多少行動,就是另一件事了。
為了追捕杜毒巫,南瀘港各路高手早已經被派出去了,或深入北邙國,或深入甘州地界,或者入了兩界山……
等到調完了兵遣完了將,終於能夠聚齊像樣的人追捕林拓的時候,林拓早逃的不見蹤影了。
來時的路已經銘記於青銅寶眼,原路返回,乘著夜刃豹,風馳電掣。
不過一個來鍾頭,就回到了當初的小村邊,早說明了情由,將辛不棄放下,自己乘著小船,消失在了暗河裏。
又潛行一刻來鍾,操作小船穿過地下暗河,回到兩界山的魔霧中。
到了此間,就算後有追兵,一時半刻,應該也追不上了……
林拓長長鬆了一口氣,過程確實很輕鬆,但說不緊張,絕對是假的,這個奇葩的世界啊,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可能發生。
到了地頭,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翻身下豹,回到了洞天。
接下來的事,就不用多說了……
無非也就是釘板、夾棍、竹簽、烙鐵、老虎凳、辣椒水之類的唄。
馬少爺和那幾個精英衛兵,在外麵或許還能有什麼保命手段,來不到這洞天裏麵,還是不任由林拓擺弄?
一番刑訊,弄的牛家將、馬少爺以及南瀘港的幾個精英衛兵牛哭馬嚎,慾仙慾死。
光是殺人,林拓心裏麵憋的邪火可沒有出完呢,尤其當看到,不遠處皮膚越來越黑,依舊昏迷不醒著的悅姐姐,欲哭無淚,盡數發泄到這幫不識眼色,竟敢這時候來撩撥他的囚犯身上了。
南瀘港的精英衛兵還好,牛家將與馬少爺二人,卻哪裏受過這樣的刑訊啊:“啊~~這位哥哥……哇~~爺爺,大爺……喔~~祖宗,您老人家就是俺們活祖宗呦!咦~~您,您把我們抓來,啊~~是想殺俺們呢?還是,哇~~還是要審俺們?喔~~想殺的話您就幹淨利落一刀!咦~~想審我們,您,您倒是快點問那?”
哭聲震天,涕淚橫流,悔不該當初啊!
然而,事情已經做下,說什麼都晚了,隻能麵對暴怒起來,連小桃紅和夜刃豹都有些害怕,退避三舍的林拓的無邊怒火了。
旁觀者尤如此,受刑者就更不用說了。
直把一群人打的遍體鱗傷,炎炎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林拓放下了倒刺的皮鞭,問牛家將:“說,悅姐姐到底還有沒有藥可救?”
牛家將氣若遊絲,周身如同被小刀子一刀一刀割過一樣,他很想硬氣的不搭林拓的茬,可想想方才生不如死的際遇,答案本能的就禿嚕出來了:“俺,俺說的都是真的……俺是個醫者,還不……還不會在這上邊撒謊。”
林拓盯著牛家將的臉色,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忽然又問:“那你,是怎麼看出我是冒充的?”
牛家將咧嘴苦笑,牽動傷口,呻吟了幾聲,它現在,是多麼希望,自己沒看出來,林拓是假冒偽劣的啊:“俺,俺是醫者啊……別人看不出來,俺還看不出來嗎?你的動作舉止,根本不像妖族……不光看得出來這,俺還看得出來,你的左胳膊是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