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這場相當於鬧劇的事情過去後,櫻井明浩和藤田美惠子就一直和櫻井純子一起,三人一起去了純子打工的女仆咖啡店。
後來就發生了櫻井明浩霸占純子整個下午這件事,簡直就像是角色扮演,而且,會上癮。
隻是藤田美惠子先離開,因為她遲遲沒回去家裏人已經開始擔心了,打電話過來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先回去。
藤田美惠子不想讓媽媽太擔心,所以就離開了,不過她說:“明天我還會過來。”
純子用手捏住水管的管口,這樣水澆灌的範圍會變得更廣闊一些。
幸村也在她旁邊,他在澆她身後的花田。
從剛才過後兩人就都沒有說話,世界非常安靜,隻有灑水的聲音,以及蟲鳴。
原本純子沒有打算給這些花花草草澆水的,因為昨天幸村才澆過,她隻是因為這邊很安靜才會過來。
大概是因為經過了昨天在咖啡店的事情,所以她已經不在意櫻井明浩會不會在活動室了。
櫻井明浩雖然在大多數人眼中都不好相處,是個不良,但是其實,他是個心思纖細的少年。
某些地方,她們是相似的,雖然具體說不出來。
但是看著櫻井明浩,純子就有種感覺,他和當初的她一樣,需要理解,也需要關注,想要得到愛。
當年那些黑暗痛苦的時光,純子曾不止一次的跪地哭泣,希望,懇求,祈禱,總是妄想著能像小說中寫的一樣出現一個人,那個人能懂她,寵她,保護她。
說到底那樣的,終歸是小說和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劇情。
她在那樣深不見底的深淵死死掙紮,終於絕望,甚至沒有力氣用靈魂去對待生活,直到被地獄召喚。
櫻井明浩雖然表現得不顧一切,囂張,霸道,目中無人,其實隻是在掩飾他內心那一點脆弱而已。
他有太多的不甘,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所以隻能做些別人厭惡,自己也不喜歡的事情來消磨時光。
他可能,是想對本家挑釁吧,用那樣的方式。
“櫻井桑打工是在做什麼呢?”過了好半天,幸村突然輕聲這麼問道。
純子回過神,將水管放在地上,走過去將水龍頭關上,然後才再次回來收水管。
做什麼工作?
她應該第一時間回答幸村前輩的,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她在女仆咖啡店做女仆?
雖然她不覺得這是丟臉的工作,但是卻莫名不想讓幸村知道。
要是說了,他會怎麼想?她會在意,在意幸村的看法。
“我……在咖啡店做店員。”純子說,語氣聽起來既淡然又平靜。
隻有聽起來而已。
“很厲害呢,會很辛苦嗎?”幸村依然微笑著,不過比起習慣性溫柔的微笑,似乎還有不一樣的地方。
這是這樣微乎其微的差別,不管是純子還是幸村自己,都不曾發現。
應該說,幸村是“不”曾發現。
“謝謝前輩,因為咖啡店工資很高,而且我也沒有其他什麼特長,感覺現在這樣挺好的,打工也很快樂。”純子說。
她很認真,似乎是在回想打工時候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