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你怎麼會有這麼帥氣的摩托車啊!平時怎麼都沒見你開啊!”郝文靜看到顧維軒有些驚喜。
顧維軒朝著摩托車走去,冷冷地回應道:“要環保,平時很少開,一般也就晚上開。”
“這樣啊!對了,你怎麼還在這裏?”郝文靜又發出了疑問。
不知道為什麼,顧維軒的臉上竟然難得地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突然想到有點事,就沒走。喂,你的問題怎麼那麼多啊?到底上不上車?”
見顧維軒莫名其妙地發火,郝文靜趕忙點了點頭,將頭盔戴好,跨上了車。
坐在後座的郝文靜,緊張得不知道把手往哪裏擺。這時候,顧維軒一把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抓穩了啊!”
“嗯。”郝文靜感覺戴著頭盔,整個人有些呼吸困難,臉紅心跳的。
兩人馳騁在無人的馬路上,涼涼的風輕輕拂過郝文靜的臉頰,低溫讓她不自覺地靠著顧維軒的背。
景物不斷地退後,此刻的郝文靜突然希望自己擁有可以凍結時空的能力,這樣就能讓此刻一直走到永恒。
可擁有超能力的注定隻有都敏俊教授,半個小時以後,顧維軒將郝文靜帶到了小區。從摩托車上下來,郝文靜還有些恍惚。
“以後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要想著幫別人。徐曉琪是不是提前逃走了?”顧維軒脫下頭盔對郝文靜說道。
郝文靜將手中的頭盔遞給顧維軒,想著徐曉琪,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沒,沒有,她一直都在呢!”
“還騙我,剛剛在酒店,就沒有發現她,肯定是提早溜走了,這些天的準備,她總是喜歡偷懶,這才讓她一個人來收拾的,你倒好,做起了好人。”
被顧維軒責備的郝文靜有些委屈:“她外婆住院了,難不成還要她加班啊?這個時候,肯定是親人比較重要啊!”
聽著這個借口,顧維軒露出一抹冷笑:“她去年還請過喪假,因為外婆過世了。這會兒怎麼又突然詐屍到了醫院啊!”
郝文靜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驚呼了一聲:“啊——”
“徐曉琪這個人,在公司從來就是能推就推,能拖就拖,每天隻關注各種八卦,自己的工作從來不上心。從你進公司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告訴你了,不要跟她有過多的接觸,你又不相信。”顧維軒停好摩托車,就拿著頭盔按了電梯。
郝文靜想著徐曉琪那張悲傷的臉,怎麼也想不到,這種事情,她都能騙,家人的健康她都能拿來當借口。
“以後對她多個心眼,等哪天吃虧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顧維軒走進了電梯,看著一旁發呆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的郝文靜說道。
郝文靜也跟著走進了電梯,此刻的她感覺自己有些受傷。在這以前,她以為朋友和朋友之間,是不存在欺騙的。
“可是她跟我說的時候,明明那麼認真,為什麼要騙我呢?”郝文靜有些想不明白。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那麼多的為什麼。騙了你,你就會屁顛屁顛地幫她把她的工作完成,何樂而不為呢?”
“我來到這個公司以後,智商就變得低了好多,以前的我,從來就不會這樣的,誰說沒說謊,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郝文靜咬咬牙,臉氣得漲紅。
顧維軒睨了郝文靜一眼,真不知道她對自己聰明這件事情,是從哪裏來的自信,到底是剛進社會的大學生,經驗不足。
05
當然比起徐曉琪用外婆住院這種借口,更加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還背了個不明不白的黑鍋。
剛走進辦公室的郝文靜,就被叫到了安東尼的辦公室。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的徐曉琪,和一臉憤怒的安東尼。
這樣的場景讓郝文靜有些疑惑,就在這時,安東尼看了她一眼,語氣冰冷地問道:“郝文靜,徐曉琪說,昨天負責在酒店收尾的,是你對嗎?”
郝文靜茫然地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徐曉琪這時連忙補話:“昨天我因為家裏有些事情就先走了,走之前都再三交代了郝文靜,讓她仔細檢查,卻沒有想到還是出了這樣的事。”
這樣完全違反了事實的話,讓郝文靜的怒氣一下子就衝到了頭頂。
“你為什麼撒謊,明明是你昨天說外婆生病了,要去醫院看望,我這才幫你的,你現在怎麼可以說這些話。”郝文靜指著一臉淚光的徐曉琪質問道。
徐曉琪聽著郝文靜的話衝著一旁皺著眉頭的安東尼說道:“我就說了,她不會承認的,她一定會說是我的錯,你看吧……”
被倒打一耙的郝文靜,此刻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好了,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最主要的是,把時代地產重要的演講稿資料找到,那邊已經在催我了,這個事情,你們倆到底誰要負責?”安東尼看了兩人一眼。
徐曉琪立馬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郝文靜:“那肯定是她負責的,昨天是她留到最後,不信你可以問酒店的人,這麼重要的資料不見了,也是她辦事不力!”
郝文靜哭笑不得,她冷冷地說道:“昨天你走的時候,我就問了你,有沒有把資料收好,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你說已經收好了!已經收好了,現在怎麼會不見了呢!”
徐曉琪沒有理會郝文靜,依舊一副無辜的模樣衝安東尼撒嬌道:“安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會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我當時怎麼也不會讓郝文靜這麼一個新人在現場的,都怪我,都怪我太信任她了!”
徐曉琪的這一番話徹底惹惱了郝文靜,她衝到了徐曉琪的麵前,加大音量冷冷地質問道:“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昨天要不是可憐你,我才不會忙到晚上十一點!這個時候,你倒是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你怎麼不說實話呢!”
“我怎麼沒有說實話啊!你說,昨天留到最晚的是不是你!最後核對的是不是你!那麼該對這件事情負責的,是不是你!”徐曉琪也毫不示弱地反擊道。
“好了!給我打住!”在兩人就快要為這件事情打起來的時候,安東尼怒聲製止了。
兩人在怒聲中噤了聲。郝文靜看著麵前的徐曉琪,心裏和胃裏都感覺到一陣惡心。
“這個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人解決,你們倆誰解決?把那份資料找到,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安東尼再一次重申道。
“我很忙的,我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完,郝文靜倒是一個新人,沒有什麼壓力,我覺得比起我,她更加適合。”說著,徐曉琪就趾高氣揚地看了郝文靜一眼。
與此同時,安東尼也看了郝文靜一眼。
郝文靜知道自己是怎麼也躲不過去承擔的結局,她走到安東尼的麵前:“資料我去找,但如果我找到了,徐曉琪擅自離開工作崗位,是一定要處分的。如果我沒有找到,那麼就處分我,我找到了,就要處分她!”
“憑什麼!”聽到郝文靜的話,徐曉琪怒聲說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懲罰就是扣一個月的工資,你找到了,就扣她的。你沒找到,就扣你的!”安東尼對於這個提議倒是相當滿意。
“安總,這不合理,這個不是我的錯,憑什麼要我來承擔啊!”徐曉琪對這樣的提議非常不滿意。
“不憑什麼,憑你去年就已經跟我請過喪假,說你外婆過世,那麼昨天你看的是誰呢?”安東尼看了徐曉琪一眼。
徐曉琪被堵得半天沒有辦法說話,隻能悻悻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得到安東尼的答應,郝文靜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此刻她的腦子裏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即便是把酒店翻過來,也要把那份資料找到。
趕到酒店以後,郝文靜就忙活開了。從酒店的大堂一直找到酒店外麵的草地。可那幾張小小的演講稿像是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
“郝小姐估計是找不到了,我看還是別找了吧……”
“是呀是呀,讓時代地產的人重新打印一份唄。”
一旁幫忙尋找的酒店服務人員紛紛勸解。郝文靜衝她們笑笑:“沒事,我再找找。”
這件事情肯定不是重新打印一份那麼簡單,安東尼發了這麼大的火,那就證明,是時代地產那邊給了他一定的壓力。
而時代地產那邊之所以給了那麼大的壓力,也一定是因為張蓓蓓。張蓓蓓這麼不想跟自己合作,卻又不得不合作,這才會抓到一丁點的小把柄,就無限地放大。
也因為如此,不管怎麼樣,她今天都必須要找到那幾張小小的紙。
想到這裏,郝文靜再一次趴在地上,焦急地尋找起來。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卻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了,這個事情本來就是時代地產那邊的問題,安東尼隻是把他受的氣撒在你身上而已。”
郝文靜趴在草地上尋找時,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雙紐巴倫的運動鞋,再往上看,就是一副冷冰冰模樣的顧維軒。
“不要找了,跟我回去吧!”顧維軒再一次開口說道。
“再給我十分鍾,十分鍾就行了。”郝文靜看著顧維軒哀求道。
“十分鍾也不能改變什麼的……”顧維軒看著郝文靜執意堅持,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郝文靜見顧維軒沒有反對,繼續尋找起來。
“我讓在時代地產的朋友,幫我偷偷打印一份,什麼事情就都能解決了。”顧維軒看見郝文靜蹲在地上的身影,竟然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待會兒要是被張蓓蓓發現估計又去說點什麼了!所以啊,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原版給找到。”
“你對這個情敵似乎一點敵意都沒有啊!”
“有什麼好有敵意的?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蘇景文,像他這樣的人,現在倒貼給我,我都不會要。”
顧維軒聽著郝文靜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還覺得挺爽的。
“那倒是,這麼一個極品前男友。好啦,你不要找了,這個事情我幫你搞定。”顧維軒繼續勸解道。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郝文靜興奮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手上拿著幾張白色的紙。
“十分鍾可以換來奇跡!”郝文靜大笑著揚了揚手中的演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