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罵的一愣,隨即陰陰的笑起,道:“不裝了?說你沒有心機,又有誰會相信?”
“老子若是不仔細著點,早被你這個小人玩死了!”我恨恨的道。
他微微不悅的皺了下眉,道:“若是你真的那麼想的話,本公子便讓人把你這雙眼睛剜掉,說實話,這雙眼睛和這張臉似乎很不搭配。”
我一愣,想起這張臉還是張佐的,但這雙眼睛卻是我自己的,我原本五官相貌就絕色傾城,睡了一覺不知就怎麼成了張佐的臉,盡管張佐的臉秀氣儒雅,但那雙眼極是魅惑迷人,本來就與張佐的臉很是不搭。
“怎麼?是不是被我嚇傻了?嗬嗬,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跟我到達滄州,我便會給你解藥,若是再敢耍什麼花招,折斷腿還是剜去雙眼,本公子任你選擇。”
看著他妖嬈的桃花眼裏一片陰鷙,心裏一陣恐懼,他同時鬆開手,我不由自主的從塌上滾掉車廂裏,再要爬起來時,突覺全身上下,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這時,梁顯的聲音又陰冷冷的從上麵傳來:“敬酒不吃吃罰酒,竟然如此,那你就這樣好好呆著吧!”
這化力散果然比上次中的那勞什子毒還要猛,全身上下軟的好像褪了殼的蟹,別說是跳車,連咬舌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
躺的迷迷糊糊,腰間被人狠狠踢了一腳,身體也順著那腳力,撞到車廂上才停下來,我痛苦的皺緊眉頭,隻聽一個聲音冷冷道:“真是礙事!”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大概是到了哪個城鎮,馬車停了下來,耳邊一陣風過,梁顯似乎已經跳下了馬車。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盛夏季節,明明是該熱的如炙火烤,偏偏我卻冷的如墜冰窟。
這般了許久,我才驚覺我是生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
梁顯遲遲不回來,我又沒力氣出去叫人,看來隻能繼續受著。
又迷迷糊糊了許久,感覺梁顯像是回來了,而且還不止他一人,塌上,隱隱約約還傳來一個女子嬌笑呻吟聲。
我兀自痛1ff8的皺著眉,想要聽的更真切點,頭卻痛的越是厲害,但大概也明白,這段時間,梁顯定是外出尋歡作樂,順便還帶回了個。
上麵正在上演著一場活色春宮圖,情節正如火中天,不知什麼原因,似乎是誰把誰給踢下了床,重重的摔在車廂裏,並且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掀開有些朦朧的眼睛,隱隱見到眼前有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在痛苦的掙紮,下一刻不知是誰,把我從地上抱起,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股熟悉的蓮花清香味自那人周身散發出來,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十分眷戀那個懷抱和那身香味。
似乎有人還在耳邊說:“怎麼弄得這麼狼狽。”那聲音溫柔,仿佛是一股清澈的溫泉之水,緩緩流淌到心間,不知不覺濕潤了眼睫。
再最後,便是一片空白的黑暗。
記得期間迷迷糊糊的醒來一次,好像還是在馬車上,似夢非夢,似乎是因為要出城,被什麼人給攔了下來。
攔車的人問:“車上是什麼人?”
另一個溫潤的聲音隨之響起:“小民張清泉,車內還有小民幼子,因小民幼子突發惡疾,急需至關外找神醫洛華施救,懇請差大哥通融放行。”
隱隱約約,有人上了車,查探了一翻,沒有異樣又跳了下去,似乎又理論了一翻,那官差鬆口道:“哎,也不是我不願放行,當官差苦啊,特別是當個守城門的官差就更苦啊!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帝都突然傳來急訊,嚴禁八至十二歲幼童進關出關,直到這幾天,才悄悄鬆懈了些。那一陣子,可把我們這些當差的兄弟們忙的雞飛狗跳,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最後應該是得到了好處,終於得到放行。
日漸西沉,馬車緩緩駛出大齊疆土的最後一道城門關卡,將馬和車的影子投上新的土地,拉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