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打在戴文工作室的玻璃窗上,牆上一排排整齊的油畫和介紹填滿了整個工作室展覽牆。

“你這幅畫和比較偏向於19世紀的歐洲風格。”祁琦歌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畫麵前,聽著身邊的戴文做出評價。

“從沒真正接觸過就妄加評價。”身後,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冷漠中略帶著一絲邪魅。

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畫展?疑惑中,祁琦歌陡然回頭,目光正對上迎麵走來的欣長身影,定製的西裝服帖的襯托出男人高貴的氣質和不屑的態度。

“你怎麼在這?”觸碰到男人的目光,祁琦歌的眼神微斂,低下頭小聲說道。

周圍的參觀者絡繹不絕,戴文識趣的轉身去接待其他客人,留下兩人站在原地,氣氛有些尷尬。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你的畫展規定別人不可以參觀麼?”涼梵亦邁著沉穩的步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藍綠色的瞳孔深沉且無害。

“你不是從來不對這些感興趣麼?”結婚這麼多年,她的畫展涼梵亦一次都沒來過,今天忽然出現在這,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想著,祁琦歌下意識的向後挪了挪,但馬上察覺到身後是自己的作品,驟然停住。

“我對你和那個小白臉的事比較感興趣。”男人的氣息縈繞在耳畔,祁琦歌站在原地,眼神堅定的抬起頭。

“他是我的高中同學,你最好把你的態度放端正一點!”祁琦歌憤怒的瞪了涼梵亦一眼,打算離開。

“你以為我對你的事很關心麼?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我不希望因為你的事給涼家帶來什麼麻煩。”清雋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這幾年祁琦歌的名氣越來越大,已經是國內知名油畫家,涼梵亦不希望她的名氣給家族帶來麻煩她可以理解,但他這樣的態度讓祁琦歌很是火大。

“你以為你就清白麼?”雖然不知道涼梵亦在外麵什麼樣,但結婚三年他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憑直覺她該是知道的。

“所以你這是在質問我?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男人邪魅的嘴角上揚出了更完美的弧度。

當年要不是自己的好心收留,祁琦歌可能早就和當年那些人的下場一樣了,真是不知道感激。

“我哪敢質問你,但是在你警告別人的時候最好也管住自己。”說完,祁琦歌就轉身離開,米黃色的碎花裙子在涼梵亦的眼裏格外紮眼。

晚上,祁琦歌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外麵天色已經全黑了,無奈,在戴文的堅持下,還是同意讓戴文送自己回家。

車子駛向城區的郊外,一處私人生態別墅區的中心,戴文將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什麼問題吧?”

“沒事。”祁琦歌漫不經心的回答,起身走下車子,眼前奢華的別墅她已經住了三年。

站在樓上書房的涼梵亦扔掉燃了一半的雪茄,看著戴文的車子消失在視線內,眼底不知什麼時候湧出一團黑霧,抬腳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