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的蘇遇也和她一起來普市打工,礙於男女有別,這樣的單間房過於狹小,他單獨住在她隔壁出租屋。
遇到這樣的事情,一開始蘇七是想告訴蘇遇的,隻因時間比較晚,怕是會打擾他正常休息,所以才沒去敲門。
她心想著,反正就住隔壁況且隔音效果差,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敲門或者大喊大叫也是可以的。
蘇七的生活看起來非常卑宮菲食,一張床,一張桌,唯一一把椅子上還擱置著她的行李箱,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你先把他扶到床上躺好。”蘇七吩咐,然後從桌子上拿來她的簡易藥箱。
蘇七從小就對醫藥這方麵感興趣,當然她也具備了這方麵的天賦,所以十分順利考上普大醫學係。從小她就體弱多病,隨著長大她越來越懂事,為了不讓父母操心身邊總是會帶著個簡易藥箱,出門在外以備不時之需。
蘇七打開藥箱,將消毒水、雲南白藥、紗布、剪刀一一拿出來。她坐在床畔邊,開始解對方襯衫扣子。
以前她要是磕著碰著完全不用自己動手,蘇遇總會搶先一步幫她上藥,雖然他嘴上總說她笨,但她能感受到滿滿親情的關懷。
而這一次不一樣,是她完完全全的去照顧受傷的別人,此時此刻儼然像一名醫生全神貫注為患者包紮模樣。也正因為這樣,她完全忽略掉某種接觸的尷尬存在,譬如,她已經完全褪去他的血襯衫。
她看到的不是他的好身材,而是觸目驚心的刀傷傷口。
她皺著清秀眉頭,一邊小心翼翼消毒,一邊忍不住開口:“現在是法治社會,這刀傷怎麼來的,你們該不會是黑社會的小混混吧?”
蘇七抬頭看向靜靜靠牆而坐在地上的男子。
他也看她,靜默一會,突然笑著說:“美女,我們長的就這麼像壞人麼?”
“……”就算不是壞人,也不像良民啊……
男子直了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正式介紹:“咳……正式介紹下良民身份。”
“項君誠,男,19歲,普市人,現就讀於普大計算機係大二學生。”
“還有躺在你身邊的帥哥,顧應臣,男,19,普市人,也就讀於普大計算機係大二學生。”
“哦,補充下,他還是學校的校草兼風雲人物。”項君誠劈裏啪啦十分詳細介紹一番,臉上的笑容更陽光道:“怎麼樣,這樣的身份算是良民吧。”
“……”蘇七眼底閃過一些窘迫,怎會有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普大?那不是她考上的大學嗎?一時間心底得芥蒂似乎又少了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又沒有身份證證明,哪裏知道說的是真是假呢?
項君誠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從兜裏掏出錢包:“美女,需不需要看下身份證?”
蘇七微怔,更窘……脫口而出:“不用。”
…
窗外,傾盆大雨依舊,衝刷著花草樹木,高樓大廈。小屋內柔和的燈光從上方傾斜而下如流水般灑在蘇七秀氣的臉蛋上,顯得更加柔和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