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蘇七一口否決,雖然隻是韌帶拉傷,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天德那些人來者不善。
敢公然犯規,他們也是豁出去以一抵一,想讓顧應臣受傷上不了場也是他們目的所在。
這一點顧應臣比任何人都清楚,忽略掉手腕上的疼痛,他從容不迫開口:“我必須上場。”
“你受傷了,不可以。”蘇七眸光定定看著他,她這也是為他著想。
顧應臣眉頭擰的更深,聲音透著幾分涼意和強勢:“我是社長,我說了算。”
對上他眼底那些強勢迫人的光芒,蘇七毫無畏怯,眸光依舊定定看著他絲毫不讓步:“我是球社經理,有義務阻止球員任何不理智的決定。”
“誰都看的出來天德是故意這麼做的,你是想再次上去讓他們把手打殘嗎?”
“……”顧應臣神色冷峻,心底卻有片刻怔住。
她那雙漆黑的眼睛裏透著執拗和堅定,任性的仿佛不讓任何人改變她的決定。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秉性,不禁讓他聯想起心中那無法抹去的人兒。
顧應臣感覺自己快瘋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產生那樣的錯覺,她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到底是眼神出現幻覺?還是心開始漸漸沉淪?
答案,如此震撼。
他神色突然更加陰鬱冷峻,從椅子上站起來:“上場。”
“隊長…”
“隊長…”
其他隊員還是關心他手上的傷,但個個又不知該如何勸說,隻能欲言又止。
見此狀況蘇七依然不放棄,她直接和項君誠商量起來:“學長,小遇的球技大家有目共睹過,讓他替補上場吧。”
項君誠身為球隊二把手,他也非常不讚成顧應臣做法。他拍了拍他肩膀,一本正經道:“隊長你還是聽小師妹的好好休息,比賽還有我們。”
“蘇遇準備準備,上場。”
……
一番爭執,顧應臣還是被蘇遇替換下來。
下半場比賽正式開始,戰況也相當激烈,震耳欲聾的加油聲盤旋在籃球館上空。
顧應臣神色冷峻,視線直直投在球場上看比賽。蘇七坐在旁邊則是用繃帶認真替他包紮和固定起受傷的手腕。
明明腫的這麼厲害,還堅持要上場,真想不明白為何如此固執,這樣上場真的還能拿的了球嗎?
真是要等手廢了,他大概才知道如何照顧好自己身體。
蘇七動了惻隱之心,又開始碎碎念叮囑他:“你的手沒有骨折已經是萬幸,但也不可掉以輕心,已經幫你固定好,晚上回家的時候可以冷敷來幫助減少疼痛和腫脹。”
“……”
沒反應?
蘇七一抬眸才發現他正如此認真看著比賽。側臉輪廓清晰,明朗,微抿的唇瓣淡如水色,卻深深吸引著她視線。
視線緩緩從他唇瓣落到喉結處,她也不自覺跟著咽了咽口水,“怦怦怦”的心跳聲在這一片呐喊聲中不斷加速。
許是分神太厲害,蘇七還一直在他受傷的手上纏著醫用膠布固定。
“你是打算在我手上把這卷膠布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