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遠處已是一片模糊,最後一抹橙暖餘暉沉浸樹梢之下。
這泳池岸上岸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畫風。岸上高壽和黃凱歌穿著大花短褲,依舊躺在躺椅上吃著葡萄,幹杯,好基/友人,好麗友。岸下則是一對一撩的根本停不下來。
蘇七僅憑著學到的那些小小腹黑,在學習遊泳過程中一直和顧應臣鬥智鬥勇,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然而,另外兩人的情況似乎不是太好。好幾次蘇七都想過去看看是什麼個情況,結果都被顧應臣攔了下來。
淺水區,蘇七可自由活動的主宰區。她靠著池壁喝著高壽端來的果汁,看著被項君誠越拐越往深水區去的百裏慕慕,她擔心道:“他們不會有什麼事吧?”
顧應臣同樣慵懶的靠著池壁,露出大半個胸膛,一手搭在她身後壁沿上,一手慢悠悠晃著手上高腳杯,有種說不上來的高冷邪魅風情。
“不會,項君誠拿你同學沒辦法。”他微眯著黑眸,一針見血。
蘇七聽的有些暈,看看不遠處的兩人,又看看他:“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就憑我先比你認識他。”
好吧,貌似是有些說服力。蘇七鬆開咬著的吸管,再次問:“既然你這麼了解項學長,那你說說他對百裏姐妹兩人感情一樣嗎?”
顧應臣頗為無奈的語氣:“上次已經說過,無需過多分析。”
“呃……”
上次?
貌似,幾乎每次她們聊得都是項君誠和百裏慕慕,隱隱之中她也是知道答案的,隻是還想確定下:“項學長喜歡的那個真的是慕慕啊。”
顧應臣:“以後直接叫他項君誠吧。”
欸?
蘇七微怔了下,說:“為什麼?以前不都一直這樣叫嗎?”
“因為不爽。”他答。
蘇七:“……”
她側著腦袋打量著他那張俊臉,倏然間,微微一笑眯著眼睛好笑道:“你……該不會這種醋都要吃吧。”
顧應臣輕輕呷了一口紅酒,語氣帶著一絲絲幽怨:“你很少這樣叫我。”
“學長”本是一個透著一絲無法言喻曖/昧氣息的稱呼,而她幾乎不這麼叫他。
蘇七默默的回想過去,好像和顧應臣相處過程中,她真沒叫過他幾回學長。
然而“學長”在她這隻不過是個普遍到不能再普遍的稱呼,而他才是真正的特別,所以她才沒那麼大眾化的去叫。
“嗯……反正‘學長’在我這隻是個普通稱呼,叫多的才沒意義呢。”
“話說,你話題跑偏了,我在和你聊她們倆呢。”
…
蘇七本著關心去聊百裏慕慕和項君誠,可岸上的兩人卻是為了一個月的飯票在鬥嘴。
“嘿嘿嘿,凱哥你就等著請我吃一個月的飯吧。”高壽磨搓掌心,看著水池裏一直曖/昧互動得兩人,笑的一臉狡黠。
高壽吃著葡萄,也看著水裏的倆人,思忖:莫非真要虐他的荷包君了?
“這可難說,任何事情都有逆轉的餘地,副隊上對羨羨學妹也很好不是麼?”
高壽分析:“你傻啊,好和喜歡是兩種概念,你看不出來副隊長一有機會就占慕慕學妹便宜啊。”
“那是因為羨羨學妹比較強勢,副隊長沒機會。”
“行行行,說不過你,反正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