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紫霄宮,一手持拂塵白發白須的老道正在入定,突然一中年圓臉大耳道士急匆匆而來,驚喜道:“師父,師兄來信!”白發白須老道微睜雙眼,定是有什麼喜訊了,你拿來我看。老道展開信,過目之後麵露喜色,“果然不出我所料啊!”“師父,究竟是什麼事啊?”中年道士追問,於是老道就將蕭秋寒信中所說一一告知。“什麼?師兄他們建立了一個新的宗門,做了的大長老?修為也突破宗師境了?去年還娶妻了?”中年道士連續追問,滿臉的不可思議。
老道拂塵一甩,“你師兄所言,豈會有假,當年他要求下山我之所以同意,就是知道他情緣未了,無心在山上修煉,如他這般太過情義之人隻有在紅塵才能得道。你師祖曾說過,大道三千皆是道,無須固守一念。你們師兄弟中,你和秋寒感情最好,你明日持我青冥劍下山,替為師贈予他,這劍乃是你師祖昔年所佩,告知他紅塵易醉,不可忘其修道初衷。然後你再去一趟中州,三月初三,十年一次的中州論劍,就由你代表武當劍派吧!”老道說完拂塵一甩,香案上一把青銅古幽長劍飛起,輕輕落在中年道士手中。
這白發白須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是蕭秋寒的師父碧雲道長,武當派第二代掌門,武當開山鼻祖張三豐真人的傳人,如今已是年逾九旬,在武林中的地位絲毫不弱於天劍宋晚橋。中年道士乃是蕭秋寒的師弟羅明,碧雲道長九大弟子之一。
一座華麗的閣樓中,幔紗輕墜,透過粉紅色的紗帳內,朦朧中一年輕女子正輕輕的撥弄著琴炫,琴音悠揚,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如泉水叮咚。突然一道身影如幽靈出現在紗帳之前。正在撫琴的女子驚慌失措,慌忙衝出來一把跪在來人麵前,“參見教主”來人一身黑衣蒙麵,個子高挑,嫣然一笑,聲音清脆如鈴,竟然是一女子。“柔柔,你果然是才藝雙絕啊!這琴音又進步了,讓我都覺得沉迷啊!這曲本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跪在的地上的女子低頭說:“謝教主誇張,不知教主此來有何吩咐?”
“下月初三,乃是九大劍派十年一次的中州論劍大會,你的任務就是挑起他們互相殘殺,九大劍派的殘殺必將引起武林混亂,這對我們有利,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蒙麵人冷冷的說。“屬下明白!”叫柔柔的女子應聲後,發現蒙麵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女子起身肌膚如玉,五官絕美,驚豔中略帶憂傷,若人憐惜。輕輕歎息道:“這次中州論劍,不知道能否與他相遇。”
南嶽衡山五嶽之一,七十二群峰,層巒迭嶂,氣勢磅礴。從華嚴湖沿著台階往上,穿過延壽亭就能看到玄都觀了,這裏就是九大劍派之一衡山派的宗門,玄都觀半隱於山林之中,處處是茂林修竹,終年翠綠,奇花異草,四時飄香。
一花甲老者盤腿而坐,長須齊胸,鷹眼鷹鉤鼻,一股陰狠之氣,一看就不是易於之輩。老者跟前跪著一錦衣年輕人,二十出頭,英俊的臉上有一絲冷漠和不屑。“文定,今年的中州論劍這對我衡山至關重要,我會讓呂老陪同你前去。在九大劍派中我們一直位居末位,不僅是因為我們弟子少,更是因為我們高手少,宗師高手是衡量一個宗門實力的標誌。中州論劍隻能掌門弟子參加,你剛剛突破宗師境,所以今年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父親不求你得第一名,隻要進入三甲,就算是不辱我衡山派之名。”這正是衡山派的掌門劉震雲和其子劉文定。“孩兒明白,一定不讓父親失望。”劉文定也知道這是名揚天下的好機會,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