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把日子過得糊塗,可是有人卻不遺餘力地記著,且說著……
——夏青
第二天,夏青被叫出去了。
"昨天晚上去哪裏了?"這胖女人像瘋了一樣朝夏青喊著,竟讓夏青一頭霧水。
"我昨天晚上在睡覺。"夏青有些害怕便說道。
"在哪裏睡的?"
"在床上。"夏青一五一十的回複著,竟覺得不太對勁,有些抬杠的意思。
便又改口說:"在宿舍的床上睡覺。"
這胖女人被這孩子弄得頭疼了。便撂下話說:“人家上報昨天你夜不歸宿。”
夏青聽到此,便急忙解釋道:"我昨天晚上真的在宿舍睡覺,隻是回來的時候有些晚,我回來的時候樓管阿姨還在外邊,我還給她打招呼說我回來了,她還點頭了呢!"
這胖女人卻一點都不信,夏青說:"你問我們舍長,你問我們宿舍人,我真的在宿舍的床上睡得覺。"
"你去解決吧!"胖女人這樣便走了,留下了門外那無措的姑娘和那80雙眼睛的矚目。
"我該怎麼辦?去找王叔叔。不行,這麼小的事情怎麼可以呢?"夏青問著自己有些無奈。
"先回來上課,放學後去找樓管阿姨寫份證明,說她報錯了,也許還有些希望。"lnny告訴她。
"嗯嗯!我去試試!"說著青便開始走回去了,心裏卻有些忐忑。
"以前也有好多人夜不歸宿的例子,這胖女人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叫出去談談便回來了,而我隻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夜不歸宿,還是被弄錯的,竟說的她的身家性命都被我的夜不歸宿弄的不見了似得。"也許是她想打壓我的囂張氣焰,還是我的目中無人。夏青想著來學校,胖女人的所作所為,真的隻是對我的嚴要求嗎?
"那一次,那麼多同學都在教室充電,她都不說,而我在教室充了一次就說我。那般無情。"
"還有那一次,國慶放假,我每次回去天就黑了,我一個人挺害怕的,我想提前兩節課回去,怎麼說她都不允。"
"那次也本不是我值日,硬是把我從教室裏叫出去打掃衛生。"
那莫名奇妙的警告,"人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諸如這一切的發生。令人深思啊!
我一直不相信,離我最近的人會給我難堪,而今天這些足足了。
也許在她的眼裏我就是個壞孩子,我沒有思桐那樣乖巧,但是我至始至終皆是如此,我相信她的友善,從沒有懷疑過她讓我做的事情都隻是給我穿小鞋。
我苦苦笑著,笑著自己竟然在給初中老師的信裏如此自豪地寫到:就像初中那三年一樣,高中也會有我最親愛的老師,像我們的班主任楊陽,就是那個胖女人,她有著誠摯的愛,有著慈愛的心,我都快忘記了我是在高中,就好像你從不曾離開,你知道嗎?"
可是呢?她竟是如此地看重我,屢次向我發難。我還以為她是對的,真是可笑啊!夏青想著這腦子裏閃過的一幕幕,情緒有些激動。
lnny聽著,竟也無語。
"我真這麼可恨嗎?"夏青看著lnny,淚水順著臉頰已是滿麵,那倔強的臉竟也是梨花帶雨。
lnny久久不語。青隻是質問著。"你說,我不看重自己,我看重誰?我不愛自己,我愛誰?"
"我想當我恰當地愛自己的時候才有能力去愛別人。"
"難道我想的不對嗎?"
"錯!在我的想法裏從來就沒有錯與對,隻是你不是她,她成不了你罷了。"
"不了了之吧!也許寒假過後一切又都是新的。"lnny長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