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龍微一遲疑,心中想道:牢房的門已經關閉了,怎麼出去呢?難不成他還會穿牆不成。正自思忖間,陳家海突然說道:“你什麼也不要管,就當沒有這扇鐵門存在,心中不要有雜念,你的想法兒決定了你能不能出去,你隻要想著,這裏沒有鐵門,就跟著正常走路一樣,還有一點兒,也是最重要的,切記不可鬆開我的手。”
話音剛落,陳家海便拉著他往牢房外麵走去,說雖如此,可是他卻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讓他毫無雜念去穿過一道鐵門,當真有些困難。
“你等等,讓我冷靜一下兒,我現在亂的很。”秦飛龍說道,眼前的鐵門是真實存在的,他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陳家海的說法兒。
“不能想,越想越亂,你就假設這道鐵門已經被打開了,隻管走出去就是了。”陳家海話音剛落,便拉著他的手,往牢房外跑去。
當陳家海的手剛一接觸到他的手臂時,他頓時感到一股涼氣順著手掌傳了過來,涼氣形成了一條細線,穿過手肘,最後到達胸腔,這麼一來,他開始打哆嗦,雞皮疙瘩也出來了。
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陳家海扯了過去。回頭一看,已然莫名其妙的出了牢房,正自疑惑不解時,陳家海又拉著他往走廊上的鐵門跑去。看樣子,這個牢房並不能鎖住陳家海,這讓秦飛龍心中很是不解。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還要呆在牢房呢?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還會被拖出去毒打一頓,這不是找罪受嗎?正自思忖間,陳家海已經拖著他穿過了兩道鐵門。
說也奇怪,有了陳家海傳過來的那股冰涼的氣體,鐵門就像不存在一樣,那種感覺是奇妙的,在經過鐵門的時候,鐵門上的鐵欄瞬間就好像化成了水流,水流穿過了身體,就好像在水中遊泳一樣,鐵欄劃過身體的感覺非常奇妙,那種感覺並不強烈,但卻非常舒服,一穿過鐵門,那種感覺也隨著消失殆盡。
出了鐵門,拐過一個樓梯口的時候,陳家海這才停住了腳步,鬆開了秦飛龍的手。
此刻,秦飛龍心中有千萬個疑問,但是現在卻不是說話的時候,隻要發出一點兒聲響,便會被守衛的士兵發現。雖然他並不害怕這些士兵,但他們手裏有槍,這家夥可不好對付。再說了,暴露了行蹤,若是被馬向前知道了,以後再牢房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待會兒那兩個士兵會分開巡邏,等他們分開的時候,咱們一起施展鬼行跑出去。”陳家海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鬼行?”秦飛龍有些詫異,進入牢房這些天以來,鬼行一次也沒有用過,他卻怎麼知道呢?
“少廢話,你瞞的了我嗎?”陳家海說完,探出頭,仔細觀察著大門外的動靜兒。
秦飛龍不禁有些納悶,這鬼行除了鬼門弟子,還有陰世的鬼知道以外,別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難道陳家海也施展過鬼行?想到這兒,他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這樣,要不然,剛才的那一幕怎麼解釋呢?
正自思忖間,陳家海突然揮了揮手,隨後疾速往門口奔去。施展鬼行的時候,他的身子也在那一瞬間消失了,一看到陳家海施展鬼行,他再也確信無疑,這陳家海定然是鬼門弟子。
若是放在白天,鬼行的時候,根本看不到影子,但在晚上卻不一樣,急速奔走的時候,會形成一道黑影,這也被稱為鬼影。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陳家海這才等到士兵分開的時候施展鬼行。
秦飛龍見狀,隨即提氣凝氣,跟在陳家海的後麵急速往外跑去。
這日正值月中,月亮很圓,月色下的阜城被撒上了一層銀輝,如同白晝,此時已是深更半夜,街頭至街尾不見一個行人,兩人形成的兩道黑影穿梭於集市中,並沒有人察覺,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叫,狗看得見陰間的事物,但卻跟不上他們二人的速度。眨眼之間,兩人已經出了阜城縣。
但陳家海似乎仍然沒有停步的意思,往浮屠山的方向跑去。
“他到底是要去哪兒呢?”秦飛龍疑惑不解,隻好跟在他後麵,急速向前奔去。
果然,陳家海出了阜城縣以後,直奔向流水鎮,那日,他應聘大昌郵局的夥計時,便是走的這條路,所以他記的非 常的清楚。
陳家海一路無話,直奔浮屠山。到了浮屠山腳下的時候,他這才停下了腳步。鬼行的時候,特別耗費體力,若是這樣一直奔走下去,待會兒很可能無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