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賢戈在晏旗眼裏,就是一個比豬還蠢的人。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出晏梁在利用他,就隻有他一個人看不出來!
“我怎麼看不出來,你還有膽子汙她的清白?”晏旗胸中怒火熊熊燃燒,不明來由,當即用力將他推倒在桌子上,狠狠壓住他的肩膀,“你真是白長了一雙這麼亮的眼睛,分不清好壞,也隻有你會把那狠毒的女人當寶一樣捧在手心裏!”
罵賢戈可以,但是罵晏梁不行。
“她不是這樣的人!”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已經顧不得君臣之禮,胡亂拉扯,“就算你是殿下,我也不準你這樣說她!”
看著身下的人急紅了眼睛,像隻奮起反抗的兔子一樣,晏旗心頭就湧起一股無名怒火。眼前的這個人明明不堪一擊,卻還要用他瘦小懦弱的肩膀,去保護一個自以為善良的女人。
如此可笑,可他一點也笑不出來。
隻想撕爛他這張忤逆自己的嘴。
晏旗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他伸手再次將他按在桌子上,讓他像隻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敢這樣跟我吼,我該怎麼懲罰你?”
賢戈掙紮不動,明明心裏害怕到不行,還要硬著他的脖子跟晏旗說話:“公主不是這樣的人,殿下不要這樣說她……”
晏旗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愛那個女人,愛到連別人說幾句不好聽的話,他也能急眼。倘若這世上也有人願意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自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吧?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近得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竟然是一種不同於一般人的體香,這是女人才有的東西吧?他的衣衫在掙紮中散開,露出他如玉光滑的身體,少有鍛煉,卻出乎意料地柔韌。他長得一般,倒是有一個極好的身體,讓人垂涎萬分。
晏旗的呼吸撲在他臉上,滾燙灼熱,使他的臉莫名其妙就燒了起來。
“殿、殿下……”賢戈的聲音略微發抖,好像真的被他嚇到了,“咱們能起來說話嗎?”
晏旗緩緩抬頭,直視著他。珠簾晃動之下,賢戈終於看清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種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盯緊了獵物的姿態,讓人遍體生寒。
賢戈的膽子一下子就嚇得沒有蹤影,害怕他真的會殺了自己,說話都說不利索,“殿、殿下,臣該死,臣不該頂撞殿下……”
“嘴上說著該死,心裏指不定怎麼罵我吧?”晏旗冷笑著捏住他的下顎,逼他直視著自己,“你為你心頭的嬌花出頭,你心裏的嬌花可會念著你的好?”
賢戈喏喏開口:“我與公主兩情相悅……”
“夠了。”晏旗沉聲打斷他的話,眸色變得越發晦暗不明,“這見鬼的屁話,你自己信就行了,別說出來惡心人。”
賢戈睜大了眼睛,清秀的麵目,使得他看起來十分楚楚可憐,“殿下你怎麼、怎麼還說髒話……”
他還敢用那雙嘴唇說話。
晏旗心頭異常煩躁,用力扯了自己的衣襟,看著他的嘴唇微微蠕動,心頭就好像有個東西在爬來爬去,癢在心頭,“賢戈,這話我隻說一遍,以後不準你再跟晏梁親近,你對她做什麼,我就會對你做什麼,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