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歎道,語氣頗為遺憾。
“師父,一層,修煉後,對應於現在的修煉體係,應該能達到哪一個級別啊?”
牧邪忐忑的問。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能相當於煉精化氣的融合。”
老者有些心虛的說,融合的下一個階段才是心動。也就是說,牧邪把他這所謂新的修煉體係修到頭,也不過是融合大圓滿,連心動期的都比不上。
“師父!請您傳授我功法,我要修煉。”
牧邪卻是堅定的道。
“可是……”
“師父!隻有走了第一步,才會有可能往下走下去。即使隻能到融合大圓滿境界,我也有把握打敗那些個心動期的公子哥!”
戰鬥,可不僅僅是拚修為的!雖然修為很重要,但戰鬥技巧,本能也同樣重要!而牧邪自信,起碼在這小城內,還沒有人的戰鬥技巧,本能強過他的。
至於第一層修煉之後如何,那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徒兒,你聽著,但凡修煉一途,都必定要走淬體這一步。為師此道,也不例外。為師稱其為蛻凡。”
老頭頗有些欣慰。原本以為牧邪又會像這兩天一樣跟他討價還價,或是嫌棄推脫,拒絕修煉。沒想到牧邪在此事上的表現,竟然大出他的預料!
“我之所以讓你準備源,是我預感蛻凡過程將極其的消耗靈氣,以至於,以你的吸收速度,根本無法供應,而導致蛻凡中途,半途而廢!”
“蛻凡者,蛻後天之桎梏,返先天之根本。蛻凡者,蛻身蛻魂,洗毛伐髓。”
“現在,我演示一遍,你仔細看著。”
老頭說著,牧邪神魂一蕩,突然感覺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這世界白茫茫一片,充斥著柔和的光芒。
“這是你的意識界。”
牧邪轉頭,看到一個讓他一眼就再也無法忘掉的模樣!
老頭身材生的魁梧高大,卻沒有什麼肌肉男,野獸派的違和感。一米九的個頭挺立在茫茫白氣中,如同亙古存在,完全融入,卻又讓人不得不注目而視。
沒有紫金帝王袍,沒有九龍白玉冠,沒有方天畫戟,沒有雄霸天下的氣質。但,他自有的一番氣質,卻絕對是空前絕後,亙古無雙!
因為他的氣質,實在有一股說不出的邪魅詭異!
一半青絲如瀑,一半聖潔光滑的頭部。一半劍眉如鬢,星眸淩厲。一半慈眉善目,掛著笑容。偏偏又沒有一絲違和感。詭異矛盾!
亦道亦佛,亦正亦邪,亦暖亦冷,總之,一切對立的氣質,似乎都能在他身上得到詮釋。
“嗬嗬,小子,怎麼,想不到為師是這個模樣吧?”
絲毫不像個老頭,分明是一個矛盾詭邪的中年模樣,一開口卻是充滿滄桑,蒼老。
牧邪點了點頭,咽了口唾沫。眼睛不由自主的看著老頭。
“嗬嗬,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個樣子。不過隻要我略微改變一下容貌,身體馬上就變得不舒服。難受至極。不多說,你看著,為師演示一遍蛻凡。”
老頭說著,盤膝而坐,麵容肅穆,深呼吸,調整姿態。
不到片刻,老頭身體緩緩而動,雙腿上伸,抱膝團坐,頭部被手臂和膝蓋圍住,竟然緩緩向一個球體狀變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