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城卻沒有直接回答牧邪的疑問,反而陷入了沉思。
良久……
“死了很多人啊!死了很多人啊!”
牧城神色悲戚中帶著些畏懼,當年自己出外遊曆,一不小心被拉為炮灰,參與到了一個爭奪寶藏的大戰,或許是實力太過微不足道,牧城又特別珍惜自己的生命,得以在那場大戰中存活下來,不過也給他嚇的昏迷了過去。
場麵太過血腥殘暴,遍地的殘肢碎肉,血流飄櫓,特別是那些人死不瞑目的眼睛,至今想來都覺得脊背發涼!牧城每次想起都覺得胃裏作嘔,不吐不快,是以十年來從未對人解釋過,除了牧歌牧邪,也從未有人見過這塊獸皮。
不知多久之後,牧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隱約間聽到嬰兒的啼哭聲,走過去一看,果然有一個粉嫩的小嬰兒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被一條白色的獸皮包裹著,奇怪的是,嬰兒和獸皮上,並沒有血液。
那時候牧歌已經有了妻子,有了牧邪,牧城倒也不用擔心嬰兒沒有人照料,就抱了回去。
這便是雪兒和獸皮的來曆。
牧城緩緩講述著,牧邪的臉色雖平靜如水,可內心卻波瀾起伏。原來雪兒的來曆這麼神秘!他憑著前牧邪的記憶。隻知道在兩人懂事那年,家族突然來了一個大人,留下了對當時的牧家來說算一大筆巨款的東西——三枚丹藥,兩顆純源,上百顆純晶,以及一些在牧城看來很是厲害的功法。還有一些武器。然後告訴雪兒,家族以後會來接她,但她現在必須得先呆在這裏。
雪兒懵懵懂懂,但後來還是憑這句話知道自己並非牧家人。
這其中,就包括牧歌現在使用的青鋒劍,裂岩訣等等。
牧家僅僅用三年時間,就從一個依靠兩大家族生活的附庸型家族成長為現在的三大家族之一,且還常年霸占城主席位。
所以,說雪兒是牧家的貴人也不過分。
當時那位年輕的大人走之前留下一句話,若獸皮有變,以四顆晶鎮其四角,供其吸收。
就在三年前,也就是牧邪突然修為盡失之後,白色獸皮突然縮水,形態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由潔白無暇變的暗紅。其上逐漸浮現一些極其簡陋的線條,竟然自發懸空,散發出一股迫人的氣息,牧城立即想起那位大人說過的話,取出四顆晶。
但獸皮已經有些狂暴,欲要破門而出!僅僅不到一米的距離,牧城拿著晶,衣衫盡碎,身上被氣流劃破無數細密的刀口,靈氣被瞬間抽的一幹二淨。這才終於將晶按上獸皮。
這三年來,獸皮消耗的晶不下百塊,不過這對如今的牧家來說,也算不了什麼了不起的花銷。
牧城緩緩敘述著,牧邪越聽對獸皮越感興趣。但心裏不禁有一個疑問,既然如此,何不臨摹下線條,任獸皮逃走呢?
牧城仿佛聽到牧邪心裏的疑問,凝重的說,“邪兒,你再看那圖。”
牧邪再次望去,匪夷所思!這手法太過玄奧了!
獸皮上的圖案,已經和先前不同了!
“邪兒,你有什麼辦法嗎?或者,當你覺得有辦法的時候,或者你需要它的時候,你來拿。”
牧城幽幽道。
“師父?怎麼辦。”
牧邪在心裏呼喚老頭。
“簡單,收了它。還能做防禦和攻擊的法器用。而且,你不覺得,這獸皮上的圖,才是重頭戲嗎?我想,我終於知道這樣一張小小的獸皮,究竟有什麼詭異之處,竟讓老夫也感興趣!”
老頭哈哈大笑,說,“沒想到,木火晶這麼快就要用到了。”
牧邪疑惑的在心裏期待著老頭繼續,但老頭隻是說,“離你那勞什子吟詩會還有兩天時間,明顯不夠用,算了先準備準備吧。告訴你爺爺,過幾天等你再突破一些,就能過來收了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