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石到手,支配牧邪的意誌迅速瓦解,不肖片刻,牧邪身上的邪魅氣質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片黑白麵紗自動落回牧邪臉上。牧邪緊緊抱著源石,暈了過去。
而周俊亭眼見不敵,強忍著懼意從二十八源石中隨手取了一塊抱在懷裏。
“哢嚓!……”
“呼!……”
劉煌大呼一口氣,聽到這聲哢嚓,就意味著“妖異的師公子”消失了。而他的古樸鏡子打破小空間,三人出現在二樓樓梯裏。
牧邪昏迷的躺在地上。周俊亭看著他,眼中驚魂未定。也不敢打牧邪的主意了。隻聽劉煌道,
“周公子,你看,是不是等師公子醒來,咱們進行最後一輪的比較?”
周俊亭機械的點了點頭,而牧邪在昏迷中感覺到一股莫大的不安。有什麼要緊的事等著他去做,一點也不能休息!
但牧邪感覺神魂乏力,根本提不起一絲的力氣睜開眼睛。似乎連呼吸都變得特別困難,更不要說醒來了!
昏迷的牧邪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在地球,自己一路高歌,遇佛殺佛,遇神殺神!從開始修煉到淩鼎巔峰,未嚐一敗!
兄弟有難,我自一刀揮去,管他千軍萬馬!揮斥方遒,指點山河,談笑間,強擼灰飛煙滅!整個世界都在流傳修羅牧邪的大名!
繞是牧邪正處於昏迷,全身血液也沸騰如銅水!一股熱血幾乎就要從鼻子中噴射而出!雖然有一股空前的孤寂,一種為求一敗的無奈,但這絲毫不影響牧邪熱血澎湃。
然而鏡頭一轉,牧邪變成了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天才十一年,廢材三年。大起大落,遍嚐冷暖。幸得一個古怪的老頭幫助,走上一條和這個世界迥然不同的修煉之路。
可還沒容他成長,什麼張野,周俊凱,周義府,一個比一個大的敵手襲來。自己卻無能為力!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智慧和冷靜什麼的,都顯得蒼白無力!不夠強大,沒有人會跟你講道理。
剛修煉三天不到,就頻遭敵手,頃刻間就用盡了最大的底牌——修羅佛刀的一絲刀氣!
連同師父的幾乎全部的靈魂力量,秦守的一條命!
到頭來,也沒能守住牧家家族,幾乎被周義府一個血爆給滅族!
然後牧邪朦朦朧朧看到自己抱著秦守那一團肉,狀若瘋狂。被自己的師父和兄弟所救,卻依舊沒有改變牧家被滅族的命運。
沸騰的血液猶如突然被澆上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淋成落湯雞。全身血液經這一冷一熱的變故,變得極其不穩定,血水混合著體內的水分從牧邪的身體滲透出來。如汩汩冷凍又解凍的血水,暗紅壓抑。
牧邪全身戰栗,周俊亭和劉煌由於剛才“師公子”的妖異,不敢亂動,隻是怔怔的望著地上的牧邪,不知該怎麼做。
而樓下正在暴動,眾人等的焦急,脾氣暴躁的已經忍受不住開口議論了。更有粗魯的人已經在高聲討論,罵罵咧咧了!
中年男子皺眉,掃視眾人,正要開口安撫,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
“前輩!我主人在上麵怎麼還不下來?”
正是眸子,眸子看眾人議論,心裏莫名的煩躁,有一種不舒服的感應,似乎牧邪正在遭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眸子心急如火,雖然第一次進城,第一次和大人物打交道,但還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中年男子看眸子眉清目秀,根骨清奇,額骨流光,眼角靈動,特別是一對眸子,雖然流露著焦急的神色,但掩蓋不了他的靈慧。
當下心裏的煩躁去了大半,溫和的對眸子說,“你主人在二樓選源石,這可得好好選擇,所以自然就下來的要遲些啊。”
“五分鍾!”
眸子聽中年男子說完後,安靜的站在他身後,等著牧邪下來。而中年男子卻越發顯得焦躁,最後在大廳裏走來走去,看著大廳中眾人逐漸喧嘩,沒來由一股火氣衝了上來,指間握的咯咯作響,又不好發作。
終於,自中年男子感應到父親拿出古樸銅鏡開始,已經過了足足五分鍾!以父親能力,這時候已經到了極限!
可是二樓卻還是沒有動靜……
“夠了!安靜!”
中年男子一聲大吼,整個大廳立時安靜下來。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眾人保持著先前討論時的姿態,或手足並用,或姿態誇張,或目瞪口呆,或一臉無奈,等不一而足。時間仿佛定格,中年男子咳了一聲,
“諸位,還請耐心等候,選石忌燥,請諸位給劉某個麵子,安靜的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