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聽到他的話之後沒有再回答,而是一片沉默。
於曉飛以為他是不想回答,也沒有再追著說什麼,但是下一秒少女就會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和他們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少女說了這句話,氣氛再次陷入沉默,她的話裏包含著咬牙切齒的仇恨和冷意,明眼人都聽了出來。
於曉飛摸摸鼻子,也沒有再問什麼,但還是在此真誠的向少女道謝。
“多謝你出手相助,要不是你我們這次肯定就要陰溝裏翻船了。”
少女恢複了原先的臉色,笑了笑,朝他們走了過來,當她看到肖何有些蒼白的臉時,也微微皺了眉,語氣輕聲的詢問了一聲,“他這是受傷了嗎?”
“嗯。”
於曉飛點點頭,沒有絲毫要隱瞞的意思,那個少女卻衝著於曉飛露嘴一笑,“你們算是遇到了行家了。”
於曉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少女這句話是什麼。
但是少女卻轉身朝床邊一個黑色的匣子走了過去,她在那個匣子裏翻翻撿撿,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包裝袋後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
於曉飛看到擺在麵前的白色塑料,裏麵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著什麼。
那個少女倒也沒有想賣關子的意思,直接撕開了那個袋子,露出了裏麵的醫療用品。
於曉飛我才恍然大悟,心裏鬆了一口氣。
那少女是個爽朗的性子,她朝肖何伸出手,讓他把身上礙事的衣服脫下來幫他檢查傷口,肖何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於曉飛。
於曉飛朝他一攤手,肖何這才緩緩地脫下了自己的,露出了那滿是傷疤的胸膛和後背。
少女沒有露出什麼驚詫的神色,直接站起身幫肖何細心的處理了身上的傷口,等幫他處理好後又用厚厚的繃帶裹的結結實實。
等做好這一切,少女才拍拍手,收拾了桌子上的醫療用品後這才做了下來,正式的朝於曉飛伸出手隆重的介紹道:“我叫黎姿。”
話說,那些放走了於曉飛的幾人沒有這麼好運了。
等梁輝未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巷子和一旁垂頭喪氣的手下,根本就沒有那兩個人的影子。
梁輝頓時發怒,朝著身邊的一個人就狠狠的踹了過去,力道幾乎把人給掀翻。
就算這樣也不能宣泄他心中的怒火。
“人呢?”
梁輝陰沉著臉望著他們,那個被踹倒的人哆哆嗦嗦地站起來衝著他搖頭表示沒有抓到。
“抱歉,輝哥,讓他們給溜走了。”
一聽到這個回答,梁輝攥緊了拳頭看著一幫廢物下屬,
滿心的怒火不知道怎麼發泄,而他們的這裏的動靜也引來了巷子裏很多圍觀的眾人。
那些人看著這暴虐的一幕,都對著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到這一幕,梁輝的臉色更加難看,對著他們一個冷哼,丟下一句讓他們跟上就大跨步的走了回去。
等他們回到龍武門的時候,幫派裏一直縈繞著一種不安和恐懼的氣壓,梁輝就這麼高高的坐在皮質的軟椅上,冷眼看著如同篩子哆哆嗦嗦半跪在地上的猥瑣男。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那個猥瑣男聽到這句話石頭上的冷汗陡然地掉落下來,他欲言又止的張張口想說什麼,但是有又礙於這裏這麼多人不敢開口,隻好跪在地上裝沉默。
但是梁輝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在他剛無功而返回來的時候,就有一個慌張的小弟回來告訴他。
肖何跑了!
這無疑對梁輝來說就是又一個打擊,可謂是火上澆油,成功的點燃了梁輝所有積攢的怒火。
然而這一切的導火索就是麵前的猥瑣男。
那小弟還告訴他,在他們廁所的隔間裏發現了兩個被打昏的小弟,還被扒光了衣服。
如果不是他們其中一人醒來後大聲的呼喊,肯定是不會被發現的。
然而當事人卻任由於曉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蹦躂,卻絲毫沒有發現。
真當他們龍武門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最可氣的是,這個家夥竟然還在不停的狡辯。
其實猥瑣男也很委屈,他明明沒有看到於曉飛,他吩咐下去的那人也和老板說的不是同一個人,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很謹慎地看了看,根本就不會出差錯。
但是梁輝哪裏信,因為他一二再再而三的大意,梁輝已經把他的話當成了忽悠他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