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鏡世界由三個大陸組成,西陸,東洲,和未及探索的南界。
故事從東洲說起。
絕情殺戮,恩怨仇長,百年前整個東洲大陸還是一個統一的國度,弑兄的王子被流放大漠,扭曲的心智使他的怨恨日益增長,心懷鬼胎的術士用‘鬼血’在天柱的洞窟裏為他創造了一支強大的獸人魔軍,他借此將戰爭燃燒到了整個東洲。
山河變色,民不聊生,麵對強大的獸人軍團,人類節節敗退,他們被圍困,絕望地蜷縮在圍牆裏等待死神降臨。他們祈禱,祈禱,祈禱,終於無數神秘的戰士突然出現在東洲各地,他們不但擊退魔軍,而且封印了天柱之下的洞窟,之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百年之後,一些惡人墜入魔道為邪靈所用,又打開了通往地獄之門。
天蒙蒙亮,蕪城之下,戰馬嘶鳴,二十來個傭兵整裝待發,放眼看去他們個個身材魁梧,氣衝牛鬥,似乎都身經百戰,大有獨當一麵的勢頭。一個身穿黑甲,腰誇長刀的大胡子將官對著馬下的傭兵交待到:“此次任務的成敗關係重大,你們切記小心謹慎。”
大胡子雖然一臉嚴肅,這些人卻不以為然。“隻要足夠傭金,這種事情我一個人也能搞定。”一個肥頭壯漢自信的說到。
大胡子聽後心裏暗自嘲笑:“要真如此省事那還要你等做甚?隻是希望你別死得太早。”
“你為何冷笑?是不是看不起人?”那壯漢看大胡子將官如此目中無人心裏不是滋味。
這大胡子卻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這是一百枚傭金,事成之後自會送上另一半。”這時候他不禁心想希望這些家夥還有命來拿另一半傭金,隨後一個轉身走進城門。
那壯漢看大胡子走進城門,更加覺得自己被冷落一旁,他扭頭對旁邊的人說:“你信不信,要是這人不是我東家,我立馬砍下他腦袋當夜壺。你信不信?”
眾人各自騎上馬背笑著搖搖頭,表示有點懷疑。
“哎!你們,你們還不信了是不是?”
“快別糾結了,趕緊出發了。”一劍客騎在馬背上拍拍他的肩膀,這廝才消停下來。
迎著初升的太陽,他們向樹國策馬而去,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天柱之上,這二十來個武士打扮的人騎馬走近一處廢墟,當他們越來越接近廢墟,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隻看到一個碩大的圓柱形的斷塔倒向山崖,到處都是廢磚爛瓦,石磚鋪成的寬闊的地麵有不少深深的裂縫,整個地方讓人感到陰森恐怖。
“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一個背負弓箭的人話音未完一陣怪風就突然刮了起來,直吹得人睜不開眼,馬兒也嘶叫著掙脫了韁繩都拚命跑向山下。眾人隻好頂著風沙摸索著進到廢墟之中,這時候盡管身在塔裏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呼嘯的風聲,有人懷疑這風根本就是從這塔裏刮出來的,他們順著風口果然在塔底找到了一處洞穴,有石梯一直通往洞穴深處,而不時從洞穴深處傳來的奇怪的吼叫聲卻讓人驚恐。
正當眾人商量著下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從塔上傳來幾聲恐怖的大叫。“啊!”“啊。”接著有人向他們跑了過來,借著微弱的火光人們看到他手裏提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那腦袋的脖子被切得整整齊齊,一些黑色的血正慢慢往下滲透滴在地上。但是這腦袋卻怎麼看也不像是個人頭,倒和豬頭有幾分相似。
“你手裏提的什麼?”有人驚訝地問道。那提著腦袋的人喘著粗氣說:“這走廊的盡頭有一處石梯,我警戒的時候,這斯突然殺過來,嚇得我一刀砍下它的頭顱。”雖然他說得好像很輕鬆但眾人還是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他此時多麼恐懼。
“還往下走?”一個手拿板斧的大個子問道。眾人目目相對沒了主意,無不害怕著洞穴裏又冒出什麼奇怪的東西出來。
“還往下走?我們是為錢而來,又不是來送死,別到時候錢還沒得到,命就先沒了。”有人說道。“對對對,我們就拿著這顆頭顱回去交差得了!”一旁拿著火把的壯漢說。
“看你們一個個,剛才還大義凜然,現在到成了慫樣。我們一路顛簸,走了幾天的路程難道就這樣離去?我一定要下去探個究竟,有膽的就跟來。”說話間他從背上拿出雙劍,準備下到洞穴裏,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不用了,要死的話,機會多的是,你們看。”弓箭手非常機警,他看到那人提著個頭顱過來就一人走到了入口的地方,他朝外麵一探頭,自己也被嚇得差點沒了魂。幾十個手裏拿著各種武器盾牌的怪物正從四麵八方圍過來,他們身高都在兩米左右,披著鐵甲,一個個齜牙咧嘴,窮凶極惡,好像要把所有人都撕碎一樣。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這些怪物都已經衝到了麵前,真正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這些人卻沒有退縮的樣子,他們拿起武器就迎了上去,雖然隻有十來個人,但是他們的戰鬥力卻十分強大,剛開始就占領了優勢。
拿板斧的大個在前麵,身高接近兩米的他揮舞著兩把大斧頭,這些怪物哪近得了他的身,隻看到這些怪物向衝他過來立馬就身首異處,盡管它們披著厚厚的鐵甲。
然而這些怪物實在太多了,它們皮糙肉厚,沒砍到致命的地方根本就殺不死,大家越來越感到精疲力盡。“誰活著出去代我立一塊木碑。”一個拿劍的人從屍體裏抽出劍來後退幾步說道。此時人們才意識到他們好像陷入了怪物的洪流之中。但此時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他們隻好各自逃走,但卻無法遁形,又被卷入到亂戰之中。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他們終於還是被逼到一處絕壁,眼看著兄弟們一個個死去,剩下的六人寧願跳崖也不願被生吞活剝,所以隻好跳下山崖,墜入深淵之中。
蕪城之北三百餘裏,佇一險峰,名曰弑魂峰,峰頂落一庭院,院內古樹盤根錯節,幾樁懸梁,雖飽經滄桑,卻盡顯凝重。
宗祠之內,幾聲嗬斥,如雷貫耳,眾師兄候在門外看著熱鬧,各自取笑。“你說為師該如何說你?”一灰袍老頭背負雙手對著眼前的少年跺步而斥道。
“師父這次是真生氣了?有好戲看了!嘿嘿!”看師父急得跺腳心想這毛小子這回真把師父惹急了。
“眾師兄師弟中師父最疼的就是李安小師弟,師父怎麼會狠心待他,最多就是一通說教,然後就當屁事兒也沒發生。不信等著瞧!”小師弟自十年前被師父帶回來就一直伴其左右,可謂寸步不離,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們二人的感情好誰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