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這小丫頭片子腦子有問題吧,明明是場意外怎麼還賴在我女兒身上。”

一說出這話就察覺不對的婦人迅速閉上嘴。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目光讓她難堪到了極致。

可此時此刻她也顧不上這些,滿腦子都是自己女兒被誣陷,自己需要保護她的執念。

激動之下,她更是嘴上不依不饒的什麼醃臢詞兒都往外蹦。

食鼎軒作為一個中高檔消費的地方,能來的也大多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平素養成的教養自然讓他們對事件主人公的觀感高下立判。

虞安皺眉,“我不想跟你爭執你女兒為人如何。我隻相信眼見為實。“

扶起被油燙傷的女服務員後,虞安叫醒還怔愣住的她的同事,讓對方拿些冰塊及醫療設備來簡單處理一下。

“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想隻有你在這兒才弄得清楚。在這兒做好簡單的清理後我陪你一塊兒去醫院吧。相信我會盡快搞定的。”

虞安小心的和女服務員打著商量。至於自己的詳細目的並未說清。

被燙傷的那女服務員名叫李珍珍,打小在山裏長大,自然也擁有大山裏最珍貴的特質:樸實善良。被燙傷這事兒她認定本就是她不小心腳底打滑才導致的。

沒怎麼傷到客人代表著自己就不會弄丟飯碗。這本身就是萬幸了。

至於灼傷的痛楚,隻要忍忍就過去了,就是擔心這醫藥費不知道能不能公司報銷。

這會兒見虞安叫她留下。想想她一定是為了剛才的爭執。顧客是上帝,她哪有可拒絕的權利。

於是也就聽著虞安的話,等待著同事來給她簡單處理傷勢。冰敷緩解下疼痛感。

見有人來幫忙處理李珍珍的傷情,虞安也就安心開懟。

“十幾分鍾前我走過這過道的時候地板是幹的。可是這時候大家可以清晰看見這兒地板上有液體摩擦的痕跡。而她滑倒時我們可以看見她的右腳鞋底有相同的不明液體。此時我們可以判定事故發生的原因定是因為她不小心踩到了這東西才導致的。“

---對哎,俺當時就是感覺走到這兒的時候腳下一滑就摔倒了。

“行了,瞎分析什麼,像你說的這不就是意外麼,跟我女兒可沒關係。”婦人擺擺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有些缺乏保養得臉頰因不滿顯出法令紋。

“這隻是為了避免你把事兒推到她自個兒身上罷了。眼見為實,從我的角度不巧正好看見你女兒在拿食物的時候腳底往地板蹭著什麼東西,而下一秒服務員可不就摔倒了麼。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此刻鞋子上一定沾染了什麼都東西吧。或者那液體其實是最常見易得的洗手液。”

“我看你盡是在胡說八道,我女兒去過哪兒幹過什麼用你瞎猜測麼,反正這事兒與我們無關,哎我說這兒管事兒的人呢,還要不要我們就餐啊。”

眉頭皺的能夾住蒼蠅的婦人更加忍不住憤慨叫嚷著。在她眼裏,自那個不成器的丈夫靠挖煤發跡後就整天尋花問柳的,女兒便是她最大的寬慰了。平素她就喜歡看看直播買買東西而已。對自己孝順的不行,那是對麵這小丫頭說的那麼惡毒的一人。“

“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會以不同方式記錄下來。比如攝像頭。”

虞安微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