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雨雨一處清,樓別十閣枉秋吟。
粉紅桃花漫天飛,紅顏天涯何處尋?
邵峰帶著厚重的心情,獨自在這個淒清的夜裏漫步。冥冥中若是一個人的心已失去了歸屬,那它真可能會驟然停歇。此刻心痛席卷著邵峰的心底,淚夾著著細雨悄然落下。邵峰不想去顧及路人眼裏的輕蔑,隻想肆意去宣泄自己的情感。
一年前,在一次酒吧裏的群架鬥毆中邵峰結識了子蘭,那時候的邵峰少不更事,為人鋒芒太露,做事全憑一腔熱血,僅僅是幾句口舌之爭便和別人大打出手。
一次碰到了別人人多勢眾,邵峰和他的朋友這邊幾個人被收拾得夠嗆,忙亂中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昏厥,朦朧中,感覺到腥鹹的血液順著自己的腦袋滴到了嘴裏。身心的疲憊讓邵峰懶得睜眼去看這個世界,於是就索性閉目養神。這時候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了邵峰的沉思:“哎,壞小子,有人已經報警了,估計警車一會兒就到,打你們的那幫人都走光了,別再裝死了,給你紙巾擦一擦咯。”
邵峰恨恨地說道:“小丫頭片子,那是哥這幾天荒廢了所學,要不然我拳打南山猛虎,腳踹北海蛟龍,那是何其豪氣幹雲。。”說話間,邵峰再次睜眼打量了一下她。貝齒純白,容貌姣好,皮膚也很幹淨白皙,額前的齊劉海倒是凸顯了些許稚氣,看來應該和我一樣也是個高中生。
邵峰接過她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角,振作了下精神,把剩下的幾個哥們搖醒:“我說哥幾個,還沒到閻王爺那兒報道吧,都滾回家去睡吧。”
一群人咋咋呼呼相繼蘇醒,他們相互攙扶著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酒吧,臨走時,邵峰向她道了謝,並且告訴她:“一紙巾之恩,牢記於心,來日必有一報,交換下電話號碼唄。”她含羞帶怯地將她的號碼按在了我的手機裏,撥通。
這讓邵峰立刻知道這種地方她應該是第一次來,之所以和我主動交流恐怕是一個少女對於熱血青年傻啦吧唧的崇拜心理作祟吧。邵峰向她揮了揮手,以示作別。
回到家後,為了不驚擾爺爺奶奶睡覺,邵峰躡手躡腳地翻開了爺爺平時的醫藥百寶箱,給自己的傷口作了一下消毒和簡單的包紮。說到邵峰的爺爺,他可是地區直屬醫院的一名資深老醫師,由於醫術和醫德的口碑很好,曾多次蒙受病患家屬授予錦旗,但歲月不待人,邵峰的爺爺也到了退休的年紀,現在就是過著研究一下中草藥書,然後聽他感慨自己的見解,並且還時常約上三五好友去老年人娛樂中心去以棋論英雄。
至於邵峰呢,由於爸媽自邵峰初二那年離異後他們就分道揚鑣了,並且向邵峰許諾每月給足邵峰的生活費,之後和他們除了有金錢上的交集,隻有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而他們現在業已各自有了家庭,所以邵峰自然也在這種不受管束的環境中養成了放蕩不羈的心性。
正沉思間,客廳裏的燈突然被遙控亮了,邵峰轉頭一看,看見了奶奶透著慈愛的眼睛關切地看著邵峰問道:“阿沫,你怎麼能在酒吧裏和別人打架,我和你爺爺都擔心死了,要不是隔壁的王阿姨來告訴我們,我和你爺爺早就睡下了,哎,你看看你包紮得像什麼樣,過來,奶奶給你好好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