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毒,略一沉吟,撥開擋在她前麵的男子,隻對他嫵媚的一笑,那個男人骨頭都酥了,老老實實的給她讓道。
看著寧致遠和林冰心走近,她估算了一下距離,端著葡萄酒向林冰心身上撲去。
“哎呀!誰推我?”
隨著她一聲嬌嗔,手中的葡萄酒全倒向林冰心的胸口,雪白的婚紗上布滿星星點點的殷紅,林冰心的胸口也全是血紅的葡萄酒,看起來十分狼狽。
嬌嬌為了做得逼真,是真的往林冰心身上撲去,卻被寧致遠機警的推開,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嬌嬌側過頭哀怨的看了一眼寧致遠,她算計好了,自己這樣摔出來,寧致遠肯定會下意識的接住她,然後看到豔光四射的她,必會後悔娶林冰心,即便他們今天結婚了,她也有信心把寧致遠搶過來。
可是當看到寧致遠淩厲的目光後,嚇得她花容失色。寧致遠臉色陰霾,陰鷙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那目光裏的狠戾讓嬌嬌驚恐萬分,她現在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總算是知道爸爸為什麼不讓她招惹寧致遠。
這男人簡直太可怕了,什麼都不用說,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你,就能讓你連氣都不敢喘。
“對對對不起,是後麵人推我的,我不是故意的。”
嬌嬌帶著哭腔開口,此時她再也不想著怎麼吸引寧致遠的注意?而是希望他把自己忘了,當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存在。
寧致遠冷冷的看著嬌嬌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過去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把嬌嬌疼的眼淚在眼圈轉,卻不敢哭出聲,怯怯的看著寧致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哦,誰擠得你?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可是你手裏為什麼拿著紅酒?我記得現在還沒有開席?難道你沒見過紅酒?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嚐?”
寧致遠半眯著眼,帶著冰碴的聲音從他的薄唇中吐出,連珠炮似的提問,絲毫不給嬌嬌留麵子。
嬌嬌麵如土色,她沒想到寧致遠說話也會這麼尖酸刻薄,而他的話讓她無所反駁,周圍的人都鄙夷的看著她,一副明了的樣子。
“我.....我是想一會兒向新娘敬酒的,所以.....才拿著紅酒。”
嬌嬌拚命的找借口,今天的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認是她故意的。
此刻她真是怕了這個男人,他就像是一隻憤怒的獵豹,隨時想將她撕碎。
“寧總,對不起,小女真不是故意的,還請您能原諒。”
陳總見女兒要吃虧,寧致遠那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嬌嬌已經被嚇得麵如死灰,驚恐的哆嗦著。
想著自己和寧致遠多少有些交情,認為隻要他出來道歉,寧致遠怎麼說也會給他一個薄麵的。
“嗬嗬,陳總可真是有家教啊!我寧某人,十分感謝你們送給我的結婚大禮,這份大禮讓寧某終身難忘。”
寧致遠冷冷的看著陳總,從牙縫中說出這句話。在場的人都為陳氏父女捏了一把冷汗,對嬌嬌的舉動十分不齒。
陳總聽了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會輕易能了的。
一些名媛都抱著幸災樂禍的念頭,這個嬌嬌仗著自己長得美,身材好,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們巴不得看她出醜呢!
“龍二,請陳總和陳小姐出去,以後........這樣不相幹的人不要請。”
寧致遠隨手甩掉嬌嬌的手腕,從衣兜裏掏出手絹,皺著眉厭惡的擦著手,擦完隨手將手絹扔掉,仿佛視她為垃圾一般。
嬌嬌不相信的瞪大眼睛,這無疑是當眾打她的臉。寧致遠這明擺著對所有人說,她嬌嬌就是一個髒東西,碰過她要擦手。
陳總更是不敢相信的看著寧致遠,他承認嬌嬌做的太過分,不該攪了寧致遠的婚禮。
但是當著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麵打他的臉,這讓他以後怎麼抬頭見人?知道寧致遠討厭他,還會有誰跟他做生意?
“寧總,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總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臉色鐵青,手在劇烈的抖動著,顯然他已經憤怒到極點。
“龍二,還在等什麼?”
寧致遠連看都沒看陳總,直接對龍二下命令。說完就轉身去看林冰心,眼中的淩厲讓龍二知道,這下陳總和嬌嬌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