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媽媽哭了,寧念懂事的幫媽媽擦眼淚,費力的安慰她。
“是的,念兒,你爸爸會回來的,他不會不要咱們的......”
哄睡了兒子,想到被扔掉的手機,她的心好痛,那上麵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隨著手機的丟失,那些照片再也無法找回來,她真的很難過,也十分後悔,沒有把那些照片保存在電腦中。
起床到書桌旁,再次打開電腦,她要把寧致遠的照片下載下來,作為她手機的屏保,這樣她就能常常看到他,就好像他一直陪在她身邊一樣。
樓下的榆樹下,那個男人又來了,他背靠在大樹上,手上夾著一根香煙,他的目光一直望著五樓的窗口,眼中是痛苦和複雜的神情,直到那個窗口的燈熄滅後。
男人才扔掉手中香煙,低頭朝停在路旁的悍馬車走去,他的背影看起來很寂寥,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而他的臉隱在陰影中........
這一夜林冰心又沒有睡好,老是做噩夢,夢到在一片樹林中她拚命的跑著,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示有許多人在追她。
前麵是一片瘴氣,為了不被追上,她衝進那片瘴氣中,突然前方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高興的大叫出聲:“致遠,是你嗎?你來救我了?”
身影慢慢的轉過來,他的臉上帶著震驚和憤怒......
“簡言?怎麼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林冰心猛然驚醒,她坐起來捂著頭,多久沒有夢到簡言了?擦去頭上的冷汗,她愣愣的想著,貌似愛上寧致遠之後就沒有夢到他,不對,好像有一次?時間太久她都忘記了。
夢到簡言憤怒的樣子,又讓她想起他們在一起的甜蜜,時間是那麼短暫,隨著他死亡的消息傳來,她的生活就開始一團糟。
回頭看了一眼寧念,自從搬到新家,寧念一直跟她住在一個屋,陌生的環境對孩子還是有影響的。
他是自己和簡言的兒子,可是在他的心裏,隻認得寧致遠一個爸爸,這對簡言來說也是不公平的。
可是孩子現在還小,她無法對他說出實情,這個秘密她準備埋在心裏,直到孩子長大後,有心裏承受能力的時候,她也許會告訴他真相......
再次躺下時,林冰心一點睡意都沒有。望著窗外的月亮,今夜是滿月當空,不是說月圓時人團圓嗎?她和寧致遠什麼時候能團圓?
三天過去了,林冰心臉上的青紫消退了不少,房山公安分局又把她找去指認了嫌疑犯。
看到那幾個人時,林冰心還忍不住發抖,她忘不了那天的情景,尤其是看到為首的那個男人,對他手臂上的蜥蜴紋身記憶特別深刻。
“那個被綁架的男人怎麼樣了?還有,我能見見那個救我的男人嗎?”
林冰心想起那個被綁架的男人為了救她,被那幾個人打的很慘,認完人她忍不住問辦案的民警。
雖然她是因為他才被那些人劫持上車的,但是沒有他擋一下,也許她已經被那夥人糟蹋了,等不到那個男人來救她?
都三天了,她還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她想當麵向那人道謝。
“林總還在重症監護室,人還沒有清醒過來。至於那個救你的男人麼?他要求保密,所以我們不方便透露他的信息,請見諒。”
警察的回答讓林冰心很無奈,隻能斷了親自向救命恩人道謝的念頭。
在她的想法裏,那個人之所以不讓警察泄露他的信息,可能就是害怕惹上麻煩,畢竟那些綁架的罪犯都是亡命之徒。
就是她自己現在也在後怕,萬一這些人沒有全部落網,她和兒子不是還會有危險嗎?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想到兒子,她的眉頭就皺起來,眼中一片擔憂之色。
“警察同誌,那些人不會再找我報複吧?”
“不會的,這些人都是東北人,已經全部落網了,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製裁,你放心吧!”
對林冰心的擔憂警察是理解的,甚至他們覺得這個女孩已經很堅強了,換做別的女人,誰敢去管這閑事?
被打的那樣慘,又怎麼可能當天就堅持出院?
離開房山回到北京,林冰心陸續接到應聘單位的電話,可是這次她沒了上回的幸運。
麵試的結果都是不通過,用人單位覺得她太年輕,資曆不夠。加上看到她臉上的傷,把她規劃到壞女人一列。
這天她再次應聘失敗,心情沮喪的坐在咖啡廳,沒想到這些小公司,竟然比旭日集團還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