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無光,隻有雙眼中閃爍的精光。
但在一觸即發的兩種攻擊狀態中,一切都是從細節中發動一次迅捷猛烈的進攻。
剩下的九人,自覺地讓出一片空地,留給北辰和白柳。
白柳的手中拿著一杆開山斧,一看就是和他老爹白怒風師從同門,隻是,白柳的身體並不像他老爹那樣的魁梧,隻能算是一種厚實。論說這魁梧,在這裏的十個人中隻有石奎才真正算的上這兩個字。他的身高比北辰略高一點,但他也沒有掉以輕心。
白柳對於這個對手,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耳聞了。況且,在這裏的十個人,都沒有見過北辰真正使用武器。
“看斧——劈山式!!!!!”白柳直接雙手緊握斧頭的一頭,瞬間的靈力加持,朝北辰劈過去。那鋒利光亮的斧刃,在旁邊空餘的火焰中,產生一種光芒的反射,使人下意識的閉上眼,而就當人閉上眼的時候,這一劈,猶如黑夜中的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白柳的身體在一開始就沒有放鬆,這裏不是比試會,沒有那紅袍老者來控製局麵,自己的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使得自己受傷,還可能危及生命。畢竟,北辰的挑戰,自己是接下了。在族中一直有這樣的規矩,自己接受族中人的挑戰,隻要自己當眾接受了,便是生死各安天命。
此時此刻,就是這樣的情況。即使是白林,也不能去在他們二人的比試中幫助任何一方。這樣做了,就會被其他族人群起而攻之,而被幫助的人,就會被瞧不起。
有時候,榮譽比生命還要值得去拚搏。
在眾人閉眼的那一瞬,北辰卻是做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動作,他右手邊是一個五彩的手帕,遮擋著眼睛,看著那白柳的攻擊過來。
眨眼間,那一斧,像是刺破了空氣中的隔閡,沒有給北辰留一個回身的餘地。但看似這樣的絕境,不是說北辰他不能躲,而是這一躲,便是丟掉了先機。
北辰,還擊了。
北辰的手,比之女人的手還要纖細純白,那手帕在遮住眼睛的一瞬,朝前一拋,隻見北辰的口中大喝一聲,右臂中的靈力猛然有了輸出的對象,那一張手帕如漁網一樣擴大,如女人尖叫的一聲吼叫,“擋——”
那個五彩的手帕,直接化為一團氣流,竟像是凝固了一般,那一斧頭在一劈之中,如陷淤泥。
而就在白柳這一劈中,自己也感覺有些阻力的時候,北辰又喊了一句,“捆——”
那手帕化作的網狀氣流,直接在這一字的喊叫中,開始束縛起這劈在氣流中的開山斧。
在場的九個觀眾,也被這北辰的這一手給迷惑住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攻擊方式。這樣的兩個字,像是一種祭獻,獲得了某種力量在讓這天地規則發生了改變。
當然,這北辰還沒到這種地步,但是,在此時此刻的眾人眼中,這樣的方式,就是一種借助其他力量來對抗對手。
“謔——”
在這網狀氣流拉扯著白柳的動作之時,白柳的雙臂徒然間發力,本來不是很明顯的臂膀上,露出一絲韌性的弧度,身體向後傾斜,如同巨人拔山之勢,腰間的力量瞬息傳導到自己雙手緊握的開山斧上,他這一拔,就是與這手帕化作的力量作對抗,而就在他覺得自己可以拔出來的時候,北辰的另一個攻擊卻到了。
這是一種連續性極強的循環攻擊,沒有所謂的先手與後手,在白柳極力想拔出斧頭的時候,北辰卻是在原地向前一跨,順應了他的拔斧之力,右手在頭上拉出一個發簪,如同一把暗藏於黑夜的暗器,誰也不曾想到,這北辰會去選擇摘取頭發上的發簪作為一個攻擊的武器,而且,緊握在手的朝前一刺,發簪的尖頭,如同黑蛇的毒牙,直接朝著白柳紮過去。
可以說,北辰的這一次攻擊,使得白柳避無可避。
就當北辰的這一刺,快要紮到白柳的胸前,這一瞬間,本來緊張無比的白柳,嘴角卻是狡黠露出一笑。
“不好!!!!!有詐!!!!”北辰也是瞬間反應過來,身子不由往後退去,那個束縛開山斧的氣流也瞬間消失,化作一個手帕,朝著他自己的向前飛來。
“留下它!!!!!!”
白柳的身體在一瞬間,像是把剛剛的頹勢,直接變化了三四倍,那一劈的力量中,並沒有用掉他很多的靈力,反而是在他看見了,北辰使用這種攻擊方式的時候,他便暗自等候北辰的第二次攻擊。雖然,北辰的一開始就在算計著白柳的攻擊,但是,白柳的心裏卻是把自己的第一次攻擊當作是一個投石問路,這種風險可大可小。上一次,北辰也是如此,對上了白林,但白林的心思可比白柳更是縝密了不知道多少,在白柳現有的攻擊狀態下,要想真正贏白林,已經是不可能了。隻是,北辰這一次,也是一次反擊迅速,隻是他還是被白柳搶先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