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踏著步子,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回應,隻是就這麼走著。
直到臨近鍾樓,大約有五十丈之遙。
他泰然處之,心靜如水,並不驚慌。他可以感受到那中年人身上的高深修為,恐怕在那位中年人的恐怖實力下,他走不到半個回合。但不代表白林心中有懼,他明悟生死,悟的就是一個死路前行,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好一個生死明悟!好一個心境如水!”那中年人在白林站住腳後,臉龐上的神色一轉,大聲說道,不知是讚賞,還是另有所指,“我曾家的入門之試,很簡單。經受鍾樓三聲以上,並且在同等階位內,無人敢與你一戰。你便入了曾家的門。這兩項你可以同時選擇前後,但必須要完成。”
眾人無聲,靜待白林的反應,白林在來的路上,許少白已經跟他講過規則,這中年人口中的兩項,僅需完成一項即可,但他卻是說出要同時完成。
這就是一種刁難,但許少白提前給白林說過,這中年人便是那曾子豹的爹爹,這一代的家主,曾雄,元嬰中期的修為。曾子豹是他的幼子,心中疼愛無邊,但白林卻是害的曾子豹去礦場當礦工一年,思考人生去了。如何不讓他憤怒,即使是白林主動交上了玉符,也難消他的心頭之恨。但他礙於曾風揚,也不好發作,但此時的曾家入門之試,就是他家主親自主考,此戰,白林是真正碰上了刁難之人,還是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讓人一聽,就是毛骨悚然。
“我從第二項開始,請各位指教。”白林稍作猶豫,想到那師叔說過那鍾樓的奇異之處,便立即答道。
許少白,也自覺走到一邊,這個挑戰是屬於白林的,他更願意看到白林此時的精彩表現。
“此人名叫白林,乃是曾五長老的嫡傳弟子,現在正式回歸曾家。但他的入門之試,不可避免。你等都是他的師兄姐弟,同為築基修士,要時常切磋,交換心得。今日,你們便是與這曾長老的弟子切磋一番,點到即止。”曾雄一聽,立即笑著說道,言語間的豁達,如同是與生俱來。
“那要是傷了對方,該怎麼辦?請家主明示。”一個身穿藍衣的男子,抱拳對曾雄說道。
“切磋之中,難免傷及皮肉。隻要是沒有性命之憂。一切無礙。”曾雄回應了一句,然後坐著樓前的一個椅子上。
“我明白了。白師弟,在下王閏山,入門兩年——”這藍袍男子走上前,抱拳說了一句,但一句還未說完,便是隻看見白林的身影一閃,一拳而至,“砰——”,隻見一道藍影被白林一拳打飛,這藍袍男子上場說話,再到走到白林麵前,隻是幾個呼吸間,旁人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就隻見拳影如風,藍袍男子瞬間翻飛幾圈,倒地哀嚎。
“下一個!!”白林不聞嚎叫,回頭對眾人說道,輕描淡寫間的感覺,如同是不在意誰上場一樣,傲意凝然。
一拳打出了白林的氣勢,打出了白林的霸氣,打出了白林的訣心。
“這——”許少白見到白林出手,幹淨利落,手法淩厲,嘴角停頓一下,心中卻是在說道:“假以時日,此子再遇機緣,勤以修煉,定然可以成為一位人中之龍的曠世絕才!!”
眾人在白林收手後,吐出一句“下一個!!”,都基本愣住了,原本是想看看兩人打鬥的場景,在一瞬間,白林便是將那藍袍男子擊飛。
甚至於那坐在椅子上的曾雄,臉色難看,但白林卻是沒有理會他,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人出場一戰。
“在下王葵山,請指教。”那藍袍男子的哀叫,在眾人的耳朵中打轉,但此時,一個也是藍袍男子走出來,模樣與剛剛那人有些相似,熟知的人,便是知道,這兩個人乃是異母同父的兄弟,他的弟弟被人打飛,丟人現眼,他心裏也不好受,走出來,對白林說道。
“砰——”
又是一拳,這一拳中的白林,萬鈞之力融於一身,臂力中的精元之力全部散發開來。速度比上次的一拳擊飛王閏山還要快,這王葵山已然知道白林的這一招,環臂而待,也是一拳擊出,正中白林的拳風之上。
隻聽,“哢——嚓”,又是一聲哀嚎,白林的一拳之力,勢不可擋,如同是從天而降的流星,擊中了王葵山的拳頭,他的肉身之力怎麼能與白林相比,在瞬間就是胳膊斷裂,身體翻飛,落到了那王閏山的旁邊,也是嚎叫起來,斷裂的胳膊,散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