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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心已恨花期晚,

別後相思長在眼。

蘭衾猶有舊時香,

每到夢回珠淚滿。

多應不信人腸斷,

幾夜夜寒誰共暖。

欲將恩愛結來生,

隻恐來生緣又短。。

“哈~~”舉起手臂伸了個懶腰,按摩著雙眸,為何會夢見這首宋詞?

上學期間我很欣賞晏幾道寫的作品,身為宋代著名詞人非常的多情。而這個《木蘭花》裏所表達出的對愛慕女子的那種情誼深深略帶遺憾的情感讓我當時頗受觸動,但是會夢見一首宋詞可真是顯得很怪啊。

“咚!咚!咚!”連續強烈的拍門聲傳來。

“等下子!”我拽著褲腰將門扭開,“剛就猜到是你們。”

進門的正是租住在我樓上的同一科室的兩名實習大學生。板寸頭的叫林晨,中長頭發的那個叫嶽亮。

“青哥,這都快到八點啦,趕緊整理好去醫院。”林晨毫不客氣地躺到我榻裏,但是又馬上彈了起身:“我的媽呀!真臭呐!”

我往林晨腦袋門上招呼了一掌,衝著這倆人講:“你們倆個死東西到了星期六星期日全給我不來醫院,這算哪門子的實習啊?想當初老爹我在實習的過程裏那可是頂勤奮的啊!知道啥是謙虛好學不?知道啥是夜以繼日不?知道啥是救世濟人不?那就是在說我呢。如今你們反而在哥麵前裝起正經來……”

“北京時間七點五十五。”嶽亮打住我的論述。

“什麼?要來不及了!”我趕緊奔到衛生間去梳洗。

“青哥啊,”嶽亮叫我,“我跟林晨昨個兒晚上想叫你喝一杯,你跑哪裏去啦?”

我還未出聲,林晨就接過話:“絕對是找女孩子去了吧。你看他還可以做啥啊?那個女孩名叫靜嫻對吧?你別瞧我隻遇到過她一次,但一看就明白她對你有意思,想我是哪個呀?天生頂尖愛情顧問,‘愛情’這詞兒沒什麼,關鍵就得看‘顧問’這方麵啊,你瞧瞧政府機構裏麵都是怎樣的有能力的人可以被叫做‘顧問’的呀!”

“噗——”一口氣我講嘴中的水全吐出來:“一邊呆著去!”

“靜嫻是哪個?”嶽亮的反射弧比較長。

林晨摸了下嶽亮的腦袋:“改日叫青哥領你去瞧瞧,漂亮到你鼻血不斷的往外冒!”

“哪來的廢話啊你!你們誰現在比較富有,先借青哥一紅票使使。”我一邊刷牙一邊講。

“怎麼可能青哥,”林晨講,“都到了月末,我們都愁錢在啊。”

嶽亮掏了下荷包,拿出錢夾子拿出一張毛爹爹:“在我這裏還剩點錢就借你先使使好了。”

我洗淨臉,伸手拿過鈔票:“先謝你啦。”

林晨跟嶽亮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的人。

林晨是那類不拘小節馬馬虎虎,過得自在放鬆的類型。但嶽亮剛好跟他相對,嚴嚴謹謹方方正正安安分分的一種人。這倆家夥在大學裏是校友,總是在一塊兒,之後又一同跑到這個都市裏做實習生。

熬過一個打仗一般的上午以後,我捏著毛爹爹衝著昨天就餐的飯館走過去。

林晨、嶽亮從我後頭追了過來,林晨張嘴問我:“青哥,你看昨個兒沒喝到今個兒補上一次好了!”

正好也無聊,我就允諾了他倆:“行啊。不過先和我去一餐館。”

“真的啊?”林晨笑得非常心情愉快,“你對咱兩這麼夠意思呀,剛還講小喝點就成了的。”

我嘁了他一下:“你的夢做得真好!我這是去贖回身份證的,等下買幾兩米飯加上些花生再來兩紮啤酒算夠了。”

林晨有點失落:“這麼慘,都富餘了也沒能吃到好東西。哎……”

等到我走到飯館跟收銀處服務員要我的證件時,服務員講:“昨天的錢已經有人幫您結算了,現在就將您的證件還給您,請慢走。”講著就把身份證遞到我的麵前。

我感到十分驚訝:“哪個?是哪個人呐?他啥時候來付的錢?”

服務員笑著講:“就今天的早晨,她是昨晚跟您一塊兒的女生。貌似還有名男生騎著自行車送她到這裏,她講她是中師的在讀生。”

“哇,可以呀!”林晨捶捶我的後背,扭過腦袋對嶽亮講:“看到了吧?青哥果真很剽悍,剛剛吃飽肚子就出現佳人為他結賬,皇帝將相也比不上你啊!”

我往自己腦袋前拍上一掌,拽著林晨、嶽亮:“行了,咱們找地喝一杯。”

非常壓抑,天氣是悶熱的心情是鬱悶的,盡管這倆個家夥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可是在他倆麵前我仍舊感到十分的沒麵子,兩頰上不斷的湧上燥熱。

“剛的那服務員講的啥啊?我怎麼有點聽得雲裏霧裏。”林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