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記憶力這一年在冬季並非非常寒冷,有降兩場大雪,第一回是在聖誕節前夜,一回是在除夕的夜裏,飄得都非常大,很多枝幹都因承受不住負重而被折斷。
聖誕節前那個夜裏我跟木雁在一塊兒,我倆漫步在行人罕至冷冷清清的萍婦溪邊的小徑裏,隔著溫暖的手套將我們兩個人的手牽到一塊兒。街旁大排檔歌廳中喧鬧的環境和溪邊的寂靜產生了強烈的對照。
木雁望向萍婦溪冰層上一望無垠白晃晃深厚的積雪,不禁感慨著:“好美麗,世界都披上銀白的衣服,真是一塵不染的天地呀!”一縷縷白氣從她的口裏跟著嘴唇開開闔闔不斷溢出。
“蘇州可以見如此的美景嗎?血染的山水會非常迷人是嗎?”我從石頭欄杆上麵抓起一些雪使勁一吹飄落到木雁雙頰。
“真可惡你!”木雁甩掉我將拉住的大掌,彎腰從腳邊抓傷一些雪,揉捏一會兒朝我扔去,“看我的!”
我敏捷閃避證麵襲擊過來的暗器,蹲在地上逮住積雪朝木雁扔去。木雁“呀”的大喊,避開攻擊,大笑。而她的笑榮就如雪一般潔白、無暇。
之前,隻要遇到飄雪的日子,腦海裏常常會閃過“白色世界裏的女生”如此一張景象:不清晰模糊的氛圍籠罩裏的所有景物都被紛紛飄落的雪片跟厚實積澱一望無垠的積雪包圍起來,畫麵裏女孩的容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當我想要拚命看真切的瞬間,所有景色像流沙一樣四散開來。
當跟木雁於雪地裏玩耍時,她垂下腦袋彎下半邊去撿起雪揚起腦袋起來的那刻,我好像望見了那張相伴著我這麼寫年頭腦中深含的景象。這一瞬間我真切的望見了圖裏麵的女孩,有一頭漆黑柔順的秀發跟深潭一樣漂亮迷人雙眸的女生就站在我旁邊。
待我找回意識的一瞬間,一隻雪球擊到我的鼻子前,突然整個軀體直挺挺倒到雪地中,兩臂張開擺成中文裏“大”的漢字。
“青跡!”木雁喊著朝我奔過來,之間她猛地跪到雪地中晃動起我的肩膀,“你感覺怎樣?沒什麼事嗎?怎麼沒躲開啊……”
我驀地把木雁摟到懷裏,她將軀殼往下一壓,貼到我的胸膛上,我們倆個就在積雪裏無聲的相擁。無數片潔白的飄雪盤旋在我倆周圍,我明白我到是哪個。
那天夜裏我睡得非常好,任何夢都沒出現。翌日起榻早就過了九點鍾。
刷牙洗臉以後,再次躺到榻裏收看電視節目,新聞在大肆宣揚全球的人們是如何歡慶聖誕節,裝扮樹,做滿桌酒菜,互贈禮物,出門遊玩……非常的多姿多彩。
屋外響起急促的扣門的動靜,我走過去應門。
“節日開心!”從門外撲入馬靜嫻林晨嶽亮三個家夥。
他們手中提著酒食跟香蕉向桌麵一丟,紛紛找位子坐下來休息。不清楚從何時開始,馬靜嫻跟林晨、嶽亮玩到了一塊兒,總是三個一同袍到這裏玩。自上回四崽跟馬靜嫻明白了木雁就是amanda以來,我跟四崽的交流瞬間變得少起來,不多的幾回也是因為被馬靜嫻硬拖到這裏,我也不明白他到底如何想。在我問到木雁時,她也擺擺腦袋講自從上回四崽再未和她主動打過電話或發短信。但我每當跟四崽在一塊兒時又不自覺出現明顯的的別扭,我們隻能安靜的坐在一起吸煙,什麼都不說。而馬靜嫻就剛好是兩個極端,僅僅是當是的落寞過後,就再一次回到了過去的開朗,偶爾會來到我這個位子喝上一杯,講講她的學校中又出現了那些好玩的情況,她講四崽就是這個性,沒有多久就過去了。但是這三十多天都到了,看著他還是沒變化,相遇後仍然隻能垂下腦袋吸煙。
“青哥,你昨個兒夜裏不是規規矩矩的在屋裏,是做什麼了呀?”林晨扔給我根煙說。
還未待到我出聲,馬靜嫻就用充滿了嘲諷的口起接過話茬說著:“哈哈,著還要問他嘛?肯定是跟靜嫻共度良辰美景去啊。哎——這世界上有女友沒朋友的敗類為何如此眾多?”
林晨湊到馬靜嫻旁講:“我絕對不是這種敗類!”
馬靜嫻笑著往旁邊挪上一挪,看著滿臉不正緊的林晨:“如果你不屬於才稀奇!你看嶽亮才是真的乖寶寶呢。”講完瞧瞧嶽亮。
嶽亮抬手摸了摸微長的劉海,憨笑著。
正講著,隻聽到又傳來扣門的聲音。林晨起來將門扭開喊:“嫂子!”
從屋外走進門的就是木雁,她今天身著一件時尚的卡其色的立領皮質外衣,腿上的依然是她很喜歡的寶藍色在小腿上有一個三角圖案的的休閑褲,因為褲管太長所以被她整整齊齊的折疊起來一截。套用她層講的,此乃一條無敵褲子,不管用哪一件衣服它都可以搭配出相得益彰的感覺。